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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就算是不说来，也没人会察觉的，而且即使双桃为此付生命，也于崔姑母没什么益。

“何况崔姑母不是还健在吗？”

都是这样善良可亲的，阿笙心里当半个亲眷的人。

“说句难听的，夫人本来就病缠了，便是没有这龙涎香，可能也会倒的吧。”

“阿笙，不说旁的，难双桃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？你们两个多好啊，咱们谁都艳羡一起大的呢。”

可是现在，这些声音围绕在耳边，反而像是鬼刹索命，缠绕成绳团将她勒得越来越，连肤都要破碎在空气中，撕裂成没有形状的落叶，洋洋洒洒摔在空中。

世间万皆有因果，从迈第一步开始，有些结局就已经注定了。

“是啊，你不说我不说，没有主会知的。双桃多可怜啊。”

“如果双桃还敢犯事，不用你，老婆我亲手掐死这个背主的孽障。但是这次，就给她个改过的机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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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柔拍拍双桃的肩，“你起来吧。”

底的小丫鬟不忍卒视，也纷纷：“阿笙，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。”

她声音哽咽：“旁人不知，你难还不知我的夙愿吗？我还有那么多愿望没有实现，那么多目标没有达成，那么多人没有报复。我什么都尚未来得及，不能就这么早早地死了呀。”

“认错能改不就行了，阿笙你这孩也别太咄咄人了，左右这都无人看到，你又是何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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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跪给你磕了，双桃真的对我们很好啊，每次还空着肚，留午膳晚膳给我们。”

小时候一起编绳玩耍，摔伤了给自己涂药，悄悄藏了馍给因为没写完大字被罚不许吃饭的自己，休沐时看到漂亮的发簪还会当礼品送来。

这都是在选择的时候，就应该明晰的事。

这些都是待自己很好的人。

双桃松开阿笙的，惊喜地直起，还不待拿对方递过来的一方帕过泪，就听到她接着开。

“我们都是为人为人婢的，何苦自己人之间相互为难啊？”

着杀人犯的名亡命天涯。

双桃落在地，拽着她的哭喊：“就不能饶恕我这一回吗？”

“若是无人发现得了，崔姑母也就会无声无息地过世，谁都只当是积劳成疾的病逝。”阿笙轻声地，“可谁让我发现了呢？”

“我发誓，”双桃咬着牙，泪落了满腮，“等我心愿达成，我必然以命相赔。不然我五雷轰，从此都饿鬼，生生世世不得超生，行不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