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?”阿笙已经解了钗环准备就寝,还是才从膳房回来、都没坐的百叶打开个门,往外面小心地觑了一。
“难不成是百叶趁着我小憩,蘸墨在脸上写字了?”阿笙撑着站起来,惊慌不已的神。
看着女孩还真的急步对着铜镜上地照,崔姑母笑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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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他们的年岁渐大,其实百叶心里隐隐忧虑阿笙和公离得太近,恐怕不是什么好事。
光洁粉的脸,莫名其妙嘟囔着,“没有什么脏东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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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,她还是没忍住,轻声问:“阿笙,是不是因着李冶勇这混账的事伤心?”
阿笙笑容在转过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消失殆尽,对着铜镜里自己面无表的憔悴的脸,她无声张开。
发现妍弱女郎的动作顿住,崔姑母声音更轻柔,“早一看清楚这郎君到底是怎么个样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你还年轻,像我这个岁数才知的话,就已经太晚了。”
或者说,因着阿余年纪不大、量也不,百叶本就没把他当普通男郞来看待,甚至还丢了把冬瓜糖他怀里面,“别来折腾们了,吃了糖就快去睡吧,不然仔细将来不。”
阿笙声音清脆带着甜的笑意,神却是哀伤不已的。
崔姑母柔声:“你已经大了,我也就和你说说知心话。有的人表面上和善温柔,地里一团糟污。”
“阿笙,你真是蠢。”
等到对方小声说了半句话,百叶半张着嘴的动作猛地停住,孤疑:“你说真的?”
崔姑母想说的话憋回去,她额,“铜镜就在旁边,你自己去看吧。”
若是青梅竹能终成眷属自然是好事。
然而他们份相差犹如天堑,若是执意一定要求得什么,那必然难以结成善果的。
冬景铺开的朔风扫的窗棂都咯吱咯吱响,彻骨的寒意冻得人只想缩被衾里,抱好了汤婆就再也不要钻来,能像小动一样冬眠就更好不过了。
可知是一回事,到来怎么,却又是难以控制的另外一回事。
因为已经算是熟悉,她直接大大打了个哈欠,连拿手遮掩一都懒得,“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早再说吗?”
自从上次李冶勇来退婚之后,崔姑母就再也不会唤他为侄这亲昵的称呼了。
她轻快答:“我知的。”
你真是蠢。
百叶看到来人,才松气,“是阿余啊。大晚上不就寝,跑这儿来什么?”
阿余看着睡意朦胧的百叶都要上手自己的了,急促:“不是的,是真的有急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