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过去了。
很快的,只要他回来的时候,也已经要到了弱冠之龄,很快悬浮在空中的焦灼都可以落地,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决。
崔姑母缓缓收回手,转向微讶的如夫人,笑起来:“你不介意吧。”
最后用了两箸从前为人妻时不用的荤菜,崔姑母也停箸。
“夫人当真和从前很不一样。”如夫人放茶盏,“搁在十年前,哪里能想到这样的话会从您的中听到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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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索一番,如夫人试探:“我娘家弟弟只有个大妇,后院也只两个嫡三个庶、庶女,姨娘都是从前同房丫擢上来的。”
是细密的冰珠,一刻又被升腾起来的温熨成。
“我之前说过,人总是会变的。”崔姑母拾起竹筷,也不用小丫鬟伺候,自己夹了一筷糖醋里脊到碗里,抬起瞥她一,“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自称妾啊什么的,都已经是过去的事,你我现在已经不是同一个后院的女眷,何苦再被这些名压的直不起腰?”
如夫人轻轻地摇了摇,柔和笑起来:“怎么会?只是妾记得,您从前最重视这些规矩礼法的,倒不曾想……”
崔姑母笑起来,悠悠:“是啊,就连我自己也想不到的。是之前的我太过刚愎自用了,这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说得是怎样的简单啊。
顾名思义,守灶女的意思就是小娘成婚后,依旧留在原来的家族里。相反的,是男郞会成家落到妻的家里。不仅是孩,自己的姓氏也要随女方。相当于是俗称的“倒门”。
如夫人喝茶的动作顿住,笑着称声是,不过眸幽。
如夫人差没呛住,一旁的小丫鬟赶忙递上帕,替她拭嘴边的迹。
待到阿笙收拾起盒离开堂屋后,崔姑母收回视线,叹气,和如夫人也抱怨起自己的烦心事:“你说阿笙这孩可该怎么办?现在的男郞真是一个比一个荒唐,如若不是我骨不够康健,嫁妆剩得也不够多,有时候真是想另立门,让阿笙个守灶女。”
公轻轻呼一气,提起缰绳,奔赴向南方。
上前摆好筷箸和致的酒佳肴,阿笙正无声退,就被一只手轻柔地拉住:“你也一起坐吃吧,阿笙。”
那个时候,他会把一切都如实摊开,让阿笙来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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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是铺天盖地的大雪纷飞,屋却是一昼温如。
她不好意思地笑开:“夫人从前也曾经见过的,就是那个哭喊着要带我离开李府的那个孩。虽说脾气有些刚烈,但是也算好相的。不说旁的,贵妾的份总是能给你的边人的。我也会和他说,生来的孩还是养在阿笙边,不记在嫡母的名,这样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