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沉默的侍卫们心绪复杂地看过来:不怎么说,这位霞明玉映的谢家大小,也有太过贪财了吧。
穿着银甲的侍卫们不知所措,看到披着件厚重大氅的来人,才惊喜地垂首唤:“见过大小。”
这边还没换衣濯洗,就有丫鬟战战兢兢地跑上来,小心翼翼:“大小,那位唤锦的姑娘好像是误会了什么,现在正在闹着呢。”
看来是不识字。
,那都是一个不眠之夜。
虽是被打,然而锦借着外边人的讨论,也大抵明白,这阿笙原来不是什么普通的丫鬟,而是名门被拐走的正牌大小,若是想死她简直比踩死只蚂蚁都要轻易。
锦愕然半晌,更生气了:“你是在嘲讽我吗?”
阿笙跨屋,声音是和冬雪一样的寂冷:“你要自戕还是去外边,省得血染脏了这屋阁,还要连累经营这客栈的老板。”
一气,阿笙面无表地跟着她踏温的屋,在冰寒的廊间了冷飒飒的雪气,这才缓步走了去。
想象力还丰富的。
房里,发蓬的女拿着把铜剪比划在脖颈,满脸都是恨:“谁再靠近一步,我就自戕!”
“你识字吗?”
更加可怖的是,阿笙居然没把她扔在火海里直接烧净,居然还叫人给打抗走,莫不是这心狠手辣的女觉得直接杀不够解气,还想要狠狠地折磨她一番,再送她上黄泉路不成?
虽然双桃不曾仔细与她讲明,但是会察言观的锦也知晓,从前服侍崔姑母的这两位大丫鬟不太对付。更兼锦还叛旧主,主动表明想到崔大夫人边伺候,这本应是最被人唾弃的“攀枝儿”行为。
不过,讲成是“误会”实在是过于委婉温和的说法。
缓缓从怀里掏张纸在木桌上,阿笙淡淡:“你姊姊双桃欠了我一千两银,还剩五百两没有还。虽说双桃已经过世,但是姊债妹偿,所以这笔银怕是得由你来偿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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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手对付崔姑母的大夫人都被一把火给烧了,那锦这本就受人厌弃的丫鬟,岂不是更难逃一死?
还抓着铜剪不放的锦比他们还惊讶,然而缘由却不同,她讷讷:“既然都知我是双桃的妹妹,你不杀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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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着铜剪的手颤抖起来,糟糟的发丝依旧遮挡不住锦仇恨的眸,她的牙齿都在互相磕碰,发“咯咯”的声响来,“你是不是想让这些人污我?我告诉你,就算我手无寸铁,无力抵抗,也会死之前带走一个的!”
人家姊姊都死了,居然还挂念着五百两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