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当初确实是抱错了,崔珩晏才是那个孩?”她手里握着的刀细而,飘着细细淡淡的血腥味,是战场上斩过无数人的雪亮。
这些真相书斋的老板自然是不知的。
阿笙淡淡一声谢,细声问:“不知老板觉得这次我师父的谱价值几何?”
不仅是百叶好奇,阿笙更是直接问了:“敢问老板,这旁边的画卷是自哪位大家之手的啊?”
今上薄抿,只是抬眸望着她不说话。
还醉心山野、不问世事呢?瞧瞧这讨价还价的姿势,实在是非常娴熟,肯定是老主顾了。
这就是句废话。所以来人没理,还直接伸手从旁边的银质果盘里挑个果,随地掂量了几。
随之,当那人的窈窕形映了邃的眸里,他就连呼都忘记。
书斋的老板都不用看,就自豪地叹一声:“是公璜的墨宝。可惜我也只得了这么一张,便是和您师父的作品一起,称作是这里的镇店之宝也不为过。”
就好像她不过是刚了朝,闲来无数挑只果,半调侃一般随说着些趣事,还和他打赌这次会不会一刀削到底,而果还很完整。
然而,这嗜血的弯刀现在的用途不过是削着梨的果。
千地叹气:“不愧是不为红尘万所拘束的名士啊,这谱都这般洒脱不羁,当真不是俗世中人所能来的。”
旁边的百叶也不傻,短短半盏茶的功夫就想明白了:这劳什的无名笙师父,其实就是阿笙她自己。
还不等一旁伺候的太监小怒大喝一声刺客,攥着朱笔的今上已然是眸轻抬,恹恹地望了过去。
甜多的果,在那双略带薄茧的修手中,渐渐刓琢甜莹白的形。
--
本来执笔于奏折上、字迹龙飞凤舞的今上眉微皱,竟是也没有发现,重重侍卫护着的御书房的窗扉被轻轻叩响,有披着岑沟月的人悄无声息地来。
这多宝柜的东西从底层到层,摆放的东西依次增多。到了最层,除却阿笙的这几张乐谱,就只得一张画卷摆在旁边。
与此同时,九重阙之,筵席刚散,芙蓉的绣纹缀在来往如织的女裙裾上,珠帘上是迷蒙味的烟雾,不经意地掩去了来人的痕迹。
随着阿笙的面一起沉寂去的,还有屋外的寥落夜。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议好价后,他痛地递过一张银票,随即珍而重之地将这谱叠好,摆到了红楠木所制的多宝柜最上层。
“你果然没有死。”他嗓音是沉艰涩,难辨是仇恨还是微弱的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