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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公主却把姬无厌话里的人当成了别的，声音也就更为冷凝：“我记着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说过，我不能接受驸爷有侍妾，只是我的如此。”

主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狠辣的公主了吗？梨九简直是喜上眉梢。

“哪里是我的事？明明是你移别恋，说话不算，居然看上了我的表弟。”姬无厌想厉声反驳，然而对上那双邃丽的睛，却终究只是把这些话吞了去。

凭什么她就能有这样多的男对她投怀送抱？

“你不喜她？”公主直接打断。

他张张，嗓音是自己都不忍细听的喑哑：“公主竟是为了他，要到如此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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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，在主的心中，她就是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婢，可以轻而易举说这样的话。

但是梨九已经听不到后面的话了，她着泪跌跌撞撞地跑开，一颗心都浸在冰窖里散发着寒气。

沉默无声地横贯在房里，姬无厌没听到对方的回答，这才轻蹙着眉瞥去一。

当初明明是姬曲直一看上自己，许诺什么恩两不疑，到来违背信诺、又想着和别的男极乐好也就罢了，居然还在自己的面前摆一无所知的无辜面貌。

恰在此时，送走姬无厌表弟的梨九回了屋来伺候，还没到里间，隔着帘就听到这样的对话，原本请安的话就收了回去。

无他，盖因宣纸上最大的两个字，赫然是铁画银钩的“和离”两个字。

朱红楠木打造的书案后面，公主执着笔的手指侧是一层薄茧，潇潇洒洒挥笔而，便是称为笔走游龙也不为过。

姬无厌不曾察觉到门的声响，倒是公主若有所思地瞥去一，回过来定声问：“你当真不喜她？可以和我说实的，我总不至于吃了你。”

“一个好端端的姑娘，为何要没名没分地跟着你？”姬曲直清淡的声音传来，梨九第一次觉得公主可能也是个好人。“倘若你真的喜她，我自然也不会拦着，到时候我还可以给这位梨九姑娘打一份嫁妆，你我二人好聚好散便是。”

眉没展开的姬无厌冷淡淡瞥去一，瞳孔蓦地扩大，连手指盖劈在木桌上的微弱疼痛都没有察觉。

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！

然而，令梨九没想到的反而是主的话。姬无厌急声反驳：“梨九不是我的房中人，如果公主不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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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无厌冷淡地撇过去，“是又怎么样？”

既是如此，那他自然也可以左拥右抱、和其他的姑娘愉此夕，不是吗？

曲直扳住他的，指上的玉扳指在驸雪的肌肤上划一暧昧的红痕，痛中还带着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