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在她对面的言持登时变得无措,站起来,伸右手眨眨睛,却是不知该什么了。
从前她无比讨厌的白遥,却是她如今的思而不可见。
她记得白遥第一次给她编发时笨拙却不肯放弃的认真。
真要放任这狐狸哭,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。
“好。”他只听阿黎哭了半天,却没听她说几句话。
阿黎噎着,狠狠掉了泪。
他没见过这场面,且他的份也注定了不需要他去照顾谁的绪,这一面对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,他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。
她记得白遥给她起名时,翻遍了书阁中所有的书,最终却一本正经说“我觉得那些字都不你,你便跟我姓,取一个黎字吧,我教你写”时有些纠结的神。
白遥不在了,那个故事便成了独属于她一人的回忆。即便当故事来讲,也只是一个稍加修饰的悲剧。
“你、你别哭了。”言持有些艰难地开。
阿黎又说:“白遥的白。”
“我叫白阿黎。”她说:“虽然早就告诉过你我的名字,可我想你也已经忘了,而且那时我没有告诉你我姓白。”
睛都哭得通红发了,还动不动就哭。真是……
她还记得,白遥见到连理时,那张仿佛要杀人一样的盛怒面容。
她记得初遇白遥时,对方一边嫌她麻烦一边将她抱回家那副是心非的表。
阿黎眨了眨已经哭得酸涩的睛,尽量压制着绪说:“那么久了,我还不知你的名字。”
“真的那么难过,为何当初他在世时不珍惜?”这是言持心里的疑惑,他也是被阿黎哭烦了,无意间将心里话说了来。
白遥一去,属于他的回忆便似乎都似海上浪一般,一脑全都涌现在了前。
清晰得像是昨日才发生过的一样,清晰得像是他明日还会来寻她,像从前那样一边嫌弃她一边教她新的功法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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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说的故事,终究无法说,告与别人听。
“言持。”
女人是的,他今日算是切会到了。
以前总听见有人叹,人似乎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后悔。其实不止是人,妖也是,或者是所有拥有的生灵都是如此。
他的笑容,他的生气,他的担忧,他的关心,似乎都在他离开以后慢慢从她记忆中合拢,一变得无比清晰。
她张张,却顿了许久,才哽咽着说:“确实,是我不懂珍惜。”
她记得她初初化形时,白遥红了脸颊却又佯装镇定为她穿上衣裳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