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烦闷不甘,想过无数遍,要不在天亮以后就将自己的心意告诉谷雨吧?
谢让比谷雨后来几年,他跟墨映回来时,也是能记事的年纪了,而谷雨,那时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。
谷雨对于他的存在,其实一直都耿耿于怀,只是他从未说过。
就是满腔意喂了狗的典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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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乖巧如谷雨,也是有小脾气的。
说起谷雨,谢让心中是又有气又有怨的。
原来谷雨不是同谢让置气才走的,而是同他置气才离开的。
反正谷雨都不喜他。
记忆中,关于师尊,他大约只记得是个很心的人,但对他的关心,实在少得可怜。反倒是那个乖巧的大师兄,一直以来都尽心尽力教他习武修炼,不慎受伤时,在他边的也总是大师兄。
有时候不得不承认,酒是个好东西。
他不断问着那样一句话。
发起酒疯来,谁更凶残一些,还真是很难评价。
那天夜里,谢让满脑都是自谷雨中的那句“是不是”。
它能使人发疯的同时,更能让人说实话。
原本都已经决定好了,已经鼓足了勇气,可在第二日,看见谷雨像往常一般跟在墨映后,用那一双盛满喜的眸小心翼翼看向墨映时,他似乎就什么勇气都消失了。
谷雨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,中却一直喊着“师尊”二字,他说他讨厌师尊捡回来的那些孩,他还说他不想再乖乖了,他想变得像谢让林洲一样任。
他记得林洲刚与他断绝关系那段日,他总拉着谷雨喝酒。
他气谷雨不争气,更怨谷雨舍不得睁看看他。
对着谷雨说过多少混账话,他心里有数。
但发过疯以后,谷雨却蹲在地上哭,哭得泪都打了衣襟,哭得谢让忍耐再三,都没能忍住将他拉了怀里。
但他错了。
确切的说,谷雨打从心底里讨厌他。
他以为这么多年的朝夕相,大师兄至少是不讨厌他的。
谷雨一辈就喝过那一次酒,是谢让闻着月华殿的酒太香,偷偷顺了一坛去,拉着他喝的。
谢让是天生好酒量,他没醉,但谷雨却醉得一塌糊涂。
瞧着谷雨的醉态,谢让都不禁怀疑,他是不是尊上的亲儿。
那时他只想逃,逃得远远的,再也不要看见谷雨和墨映才好。
他伏在谢让前,哭喊着,质问着。
“是不是只要我变得任,变得不听话,师尊就会重新重视我了?是不是?是不是?”
第64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