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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让陆曼笙和陆馜未曾想到的是，跟在宋廉后、捧着包袱的女孩，瞧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，梳着双丫髻，满脸稚气，单薄，看上去生惯养的，不像是寻常丫环的样。女孩见到陆曼笙就脆生生地请安：“小语给二小请安。”

又语，元又语。

人都已经送到门了，还能赶回去不成？陆曼笙苦笑：“这个元世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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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，匠小哥宋廉难得主动上门。宋廉其实是元世臣派来保护陆曼笙的人，平日里都是在房事，一般都是陆曼笙有事才会寻他来，无事时他不会上门。

宋廉闻言，愣：“陆姑娘不觉得，她得像又语姑娘吗？督军知您和又语姑娘厚，特地寻觅到这位得和又语姑娘很像的丫，送来服侍陆姑娘。”

杜家村的事再没有后续了，好似一切都平静了来，陆曼笙这几日过得还算清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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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问了几句小语的家世过往，陆曼笙便吩咐陆馜将人带去收拾包袱行李。元督军从前只是喜送东西，如今都开始送起大活人来了，陆曼笙心想回一定要写信与他好好说说。待二人离开，陆曼笙低声问：“宋廉，最近元督军可好？”

陆曼笙自然记得这个名字，又语是元世臣的妹妹，在京上的时候是与自己一起大的丫环，但自己在离开京上之前，她就因病去世了。陆曼笙已经记不清元又语的模样，看着小语的笑容，陆曼笙心里不免慨，原来又语是这副模样吗？似乎有些熟悉，但又是那样的陌生。

陆曼笙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，宋廉便笑着说：“陆姑娘，你瞧她得像谁？”

陆曼笙不明白宋廉说这话的意思，只好说：“模样倒是周正。”

宋廉得到陆曼笙的首肯后便去把人带来。陆馜颇为好奇：“也不晓得元督军会给姑娘送个什么样的人来，想必定是妥帖练的。”

那自称小语的女孩亦是说：“督军给我改了名字叫小语，能照顾二小是我的福分，盼着二小看见我能兴。”

第八章

二小？

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，叶申手指挲着折扇上的划痕，哑声：“已经……来不及了。”

杜家村的事已经过去了几日，陆曼笙没有再见到叶申。那日魏之为何会突然现在杜家村？那个黑五又是谁？为什么陆曼笙会觉得他有些熟悉？真的是一团麻理不清。

宋廉说：“嗯，之前督军知馥姑娘不在了，怕姑娘无人服侍，就特地送了人到恒城来，已经在门候着了。这也是督军的一片心意。”

“元世臣给我送了个丫环？”听闻宋廉的来意，陆曼笙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