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却还有……笑起来的时候,冷淡中已经多了几分柔和,这是她年轻时候的样。
季兰英从床上迷迷瞪瞪的醒来,就看见了白素对着镜照来照去这一幕,只糊糊:“素素,你已经够了……”
白素没想到季兰英会忽然醒过来,一时有些不好意思,只蹙眉:“睡你的觉吧!”她说着,忽然又站了起来,拐到季兰英床边上:“你看我今天穿这件小碎的衬衫好看吗?”
季兰英原本已经闭上了睛,听见她说话,又勉为其难的抬了抬,只开:“你今天就穿你那条格布的连衣裙吧,你这一会儿还要石膏,穿也不方便。”
白素一想,果然是这个理,就从柜里把她那条一直舍不得穿的格布连衣裙找了来。
所以等许建安来的时候,就看见白素穿着连衣裙,拄着拐杖,肩上背着军绿的布袋,已经在门等着他了。
她那连衣裙是收腰的,勾勒的她那细腰盈盈不足一握,许建安一想起那日他曾把这细腰抗在肩上,就觉得面颊有些发,他装作不经意避过了白素的视线,开:“我……来借脚踏车。”
“脚踏车就在房里,你自己去推就是。”季兰英已经起床洗漱去了,白素往门让了让,等许建安去,这才对着他的背影:“我能搭你的车去公社吗?”
她说着……声音却渐渐小了几分,到最后像是蚂蚁在说话一样:“我今天要去公社拆石膏……”
许建安握着脚踏车龙的手就了,连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……在他听见白素的要求之后,那一瞬间,他的心竟不可遏制的窃喜了一番,好像这也是他所期待的事……可是,片刻的欣喜之后,许建安还是陷了沉默。
他实在应该拒绝她的要求,跟她走的越近,他就会越来越不住自己的心。
“我……”许建安终于鼓足了勇气打算拒绝。
“你不说话,那就表示答应了!”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,白素却先开:“本来是不想麻烦你的,只是……我在这里也找不到别的人帮忙,兰英她今天没空。”
白素低着,柔的发丝垂来,盖住了她大半张脸,那纤的睫羽之,分明是那样没落又孤寂的神。她不在是从前别人中遗世独立的人,而是实实在在的,站在你面前等待呵护的。
许建安的心终于了,只开:“那你坐稳了,我骑车不太熟练。”
“嗯。”白素快的答应,许建安抬起,那一瞬却正巧看见了她底的光,带着无法掩盖的笑意:“我会抓的。”白素只认真的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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