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2 章(3/3)

若不是今日一早是他亲自送嫁，他甚至都以为是她回来了。

他一想到那个放在心里喜了多年的女，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，今日喜喜去成婚，心脏便刺痛的厉害。

她怕是，再也不会回来了。即便是再回来，也不是县主赵雪妍，而是韩王妃。

齐云楚尽知那小哑不是她，可还是忍不住伫立良久，直到那纤弱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街角，才回过神来，神瞬间恢复了冰冷与锐利。

“找人盯着方才那个小乞丐，一有动静，立刻来报。”

云都是大燕帝国的西北边境，与匈国相接。所用的绣品款式十分的狂，而方才小乞丐手中的荷包用上品锦缎制成，绣致蓄，是燕京贵族才能用的东西。

一个乞丐拿着燕京贵族才能用的荷包，难免让人生疑。

近日城中总是现一些来历不明的外地客，看着都是习武之人。朝中早已有削藩的念，齐地虽早已不受朝廷制，可不得万不得已，并不想与朝廷发生冲突。

齐三有些发楞，“那个可怜的小哑？盯他作甚？”

齐云楚瞥了他一，“你如今话越来越多了。”

齐三脖一缩，连忙：“是，属这就去！”

“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
……

风月楼是云都最大的青楼。

齐云楚则是这里最大的恩客之一。

可齐云楚来这里从来不是为了寻作乐，只是为了听魁姬娘唱曲儿。

整个云都的人都知，魁娘姬不仅有一把好嗓，一曲歌，绕梁三日不绝于耳，还生的貌如，还卖艺不卖，是个清倌人。

且整个云都的人都知，姬最喜的就是世云楚，曾言：就算是没名没份，能与云楚世风一度，也是心甘愿。

只是，她的满腔柔也只能错付，齐云楚喜的从来都另有其人。

他每次来听曲儿，甚至都不看她的一张脸。

他只听声音。

今日也一样。

姬足足唱了三首曲，嗓都哑了，也未得他一句话。

她决定不唱了，放了手中的琵琶，径直走来坐到他面前。

齐云楚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酒，一脸的落寞，哪里还有方才在外面的冷漠无。

姬抬起涂了丹蔻纤细柔白的手，动作轻柔的替他斟酒。

齐云楚一饮而尽，低垂着眉，良久，才：“她嫁人了。”

姬瞬间了然，心里甚至偷偷有些窃喜。世心里有抹白月光，这在风月楼不是秘密。他每一次上风月楼，几乎都是因为她——齐云楚的表，云莺县主赵雪妍。

仿佛这天底的好都在了她上。她不仅好，人生的，有着一把好嗓，最主要温婉良善，待人极好。

所有女见着她自惭形秽，连嫉妒都忘了。

姬觊觎齐云楚已久，从前虽有心，却无胆。可今晚不同，齐云楚伤心绝，若是趁机与他缘一场，也是好的。

她的心思又蠢蠢动起来。

在这样的暧昧夜晚，这样暧昧的火光，就连屋外传来的，平日她觉得不堪耳的靡靡之音，都格外让人沉醉。

她瞧着平日总是在上的男人，此刻被酒意烛火染红了角，重的哀伤，心都要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