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堇竹站在一旁，默默垂泪。

换在平时，堇竹一定会偷偷地给霍天北一记白——这都什么跟什么？都到这会儿了，说儿心的话不行么？不开闭的威胁不行么？在此刻听了，却是泪如雨。

这晚，熠航用过饭就来看望顾云筝，掉了一会儿金豆，依依不舍地走了。

他心中大喜，柔声唤她：“阿娆？”

霍天北又问：“她若总不醒，该怎么办？她若不要你了，该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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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有什么好？”他语声低低的，“连你都记挂着。”

垂了，看着自己的一双小爪。

顾云筝的手指微动，指节轻轻碰了碰他掌心肌肤，睫颤了几颤，缓缓的，很吃力的，睁开了睛。

他站起，了手，坐在床畔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，“我把萧让安置在了艳雪居，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呢，琢磨着尽快给他和云家昭雪，恢复爵位。可你敢再睡去，我就要杀掉他了。”

她可以的，必须要熬过来。

霍天北弯腰，带着儿迟疑，摸了摸的小脑瓜。

很久一段时间了，熠航将它带在边，当成宝贝似的。它并没时间整日与她腻在一起，此刻她这样了，它竟也闷闷的。

它不想走，看起来蔫蔫儿的。

京城这么久都无从察觉。皇上怎么就不能拿当初算计残杀忠良的心思，将边关防守布置得严密一些？这也是首要解决之事。现在看来，越国皇帝很明显是吃撑了让一双儿女过来跟他逗闷，可别的国家不会如此，说不准哪日就会兴兵侵。

她抹了一把泪，匆匆门去洗脸。

霍天北走寝室的时候，看到居然还在房里。小家伙一双前爪扒着床沿，形直立着，正地看着顾云筝。听闻他趋近，扭看看他，黑似的大睛眨了眨，带着儿沮丧，前爪落在地上，往一边走了几步，又蹲坐在了床榻板上。

顾云筝的睫颤了颤。

霍天北和衣卧在她边，手指细细抚过顾云筝的容颜，“你不醒过来，我就担心的睡不着。是不是想熬死我？咱们这到底是谁欠谁？”

她呢？

已经几个昼夜没合了，他还是全无睡意。白日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顾云筝。

发呜咽似的声音，也没躲闪，看了他一，又看了看床上面惨白的顾云筝。

他至今不知看过多少人在他面前死去，不知看过多少人生死难定，有人能熬过来，有的人不能。

霍天北了的小脑瓜，又拍拍它的背，发现她真是没起错名字，真是的小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