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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氏的话音落，徒留一屋的安静。占了上风的宋氏不再接话，又一次落败的落月更是不敢发言。是非对错，一旦关系上嫡庶，总是会被人刻意的忽视。无人会提，也无人敢提。

听着宋氏又是哭诉又是威胁的话语，黄氏的面上讪讪的。瞥了一张大着嘴无言以对的落月，又看了看低不再吭声的莫菱妙。心知这次的恶人是要她一人担的，心中恼怒却怎么也不能发作。视线游移之际便发现了面有不甘的莫锦，脸上的神瞬间变得和蔼：“也怪我这个老婆多事。罢了罢了，二公就当着大家的面跟四公赔个不是，这事就算了了。”

“老夫人说的是。儿为嫡，着实傲了。”黄氏此言一，宋氏便知其终究还是不敢拿嫡说事的。此般一来，宋氏笑的更为得意。

宋氏不愿，莫锦更是不乐意。当即无视黄氏的笑脸，别过冲着莫锦翼不屑的冷哼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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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个难缠的！被宋氏这一哭，黄氏变得骑虎难。瞪了一愤愤不平的落月，转而气温和来：“你是嫡母，问个话也属平常。二姨娘怕是会错意了，你也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
“表小？”莫园上一代共有六位姑娘，宋氏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位表小指的是谁。

“可不就是会错意了吗？可这误会闹得也太大了。居然还请动老夫人亲自来咱们六房主事。儿媳这个六太太着实是无脸见人了，还不如...还不如...”后面的话宋氏是决计不会说的。万一黄氏发癫，接着她的话顺了去，她可就得不偿失了。反正这未尽的话大家都可意会，闹得黄氏面上不好看也就够了。

“嫡”二字如鱼刺般哽住黄氏的咙，霎那间勾起了她一生无的耻辱回忆。心底的暗无以复加，黄氏的笑笑：“也对。嫡嘛，傲也是应当。”

“太太，大太太那派人过来传话，表小想见见四公。”得了外面的传话，余妈妈急步上前禀报。

听着黄氏的话，宋氏故作委屈的表僵住。要儿跟莫锦翼赔不是？这怎么可能？嫡庶有别，何时还当着众人的面认错了？

一再拿老爷压人，儿媳实在是...”宋氏说着就拿手帕了完全不存在的泪，黯然不已。

“二公倒是个有的。”莫锦毕竟是嫡，说到底黄氏也不能拿他怎样。即便六房老爷莫络泊为庶，可莫园是由嫡莫洛当家的。有些事得太过，打得不仅是莫锦的颜面，更是莫洛的脸。

看着莫锦的反应，宋氏心骄傲，却也不禁担忧。黄氏究竟想什么？落她的面尚无所谓，要是损了儿的嫡名声，此事甭想善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