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红菱听闻,看了他一眼,心里却暗暗道了一句:不在意才怪呢,方才的醋劲儿就要翻天了。
顾思杳又沉声道:“我派人四下查访,证据已然齐备了,打算这两日间就要将此事掀翻出来。这两日里,你少出门,凡事都不要出头,能忍则忍,别横生枝节。待过去,便是好了。”
姜红菱自然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,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然而,你不打算报官么?长房到底只剩这么一个子嗣,你断了他的香火,他未必肯束手就毙,甚而就庇护于那厮,不肯发落也是可能。咱们都是在这家中活了一世的人,这些人冷酷无情的性子,还不知道么?哪有什么亲情,不过为利益二字罢了。”
顾思杳摇头道:“此事若真见了官,反倒棘手。到底侯府不比寻常人家,惊动了朝廷,再要问一个治家不严之过,弄到削爵可就不好了。你放心,这事我自有安排。”
姜红菱见他如此说来,也就罢了。
两人在这怡然居中盘桓亲热了大半个时辰,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别。
姜红菱出门之际,顾思杳握着她的手,低声道:“我真不舍得你走,这一去又不知要等上多久。”
姜红菱回眸浅笑:“以后日子多如柳叶儿呢,如你所说,是快熬出头来的。”说着,将手轻轻挣了出来,出门而去。
这般又过了两日,侯府诸事照旧,刘玉燕那事渐渐消停,那些女学生又回来上课。
刘玉燕闹了那一出,自是不会来了。众人生怕顾婷尴尬,且看侯府此次行事,是将这五姑娘当作自家亲生的姑娘般护持的,当着她的面前,大伙绝口不提那日的事情。只是私下的议论,自是不少的。
除却刘玉燕,因着苏氏病魔缠身,渐渐不能下床,顾婉便在馨兰苑中照顾母亲,也再不来上课。
顾婳经了那一出,总算晓得自己在府中才有多少斤两,也就老实下来,再不敢生是非。
顾妩的弱疾却发了,又请假不能来。
侯府日子如流水账一般,每日里细故虽无数,却并无什么大事。
姜红菱记着顾思杳的叮嘱,日常除却必要家务,旁事一概不理,日日只来往于洞幽居与松鹤堂,连馨兰苑也只派人早晚探望两次就罢了。
七月二十三日,正逢阴雨天气。
这日,早晨起便下了连绵细雨,足足一日不肯停歇,到了傍晚时分,那雨势竟还大了起来。
顾王氏在松鹤堂的佛堂中,对着菩萨盘坐于蒲团之上,念了一卷《金刚经》,睁眼问了一句:“什么时辰了?”
顾婷在旁立着,说道:“已是酉时二刻了,春燕姐姐打发人拿饭去了。”言罢,上前将顾王氏扶起。
顾王氏看了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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