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锦正在屋中拭皿,忽然见西府的二爷抱着自己来,直惊的瞠目结,拿着抹布立在地,呆怔着不知如何是好。
如锦却不知怎么了,听了话没动弹,看着顾思杳。
如素跟在两人后,垂着不敢看,也不敢声言,心中提心吊胆,所幸一路也不曾遇到什么人。
顾思杳这才罢休,打发了如锦去,他自己竟在一旁的黄梨木拐方凳上坐了。
姜红菱微微垂首,遮着眸中的绪,顿了顿又笑:“大事得成,恭喜二爷了。”
他登堂室,径直了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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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红菱轻轻抿了抿,微笑言:“果然没事,我的,我心里清楚。”
姜红菱掠了一鬓边垂的散发,朱微张,却一字没发,半日才说:“二爷将来预备怎样?”
姜红菱靠在枕之上,双并拢,一双柔荑安放于膝上,看着顾思杳浅笑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两世为人,他还是一次踏这个屋,四打量了一番,见这房中虽因女主人孀居之故,不能多有装饰,却透着怡然自得,丝毫没有怨怼或凄冷之。
顾思杳将姜红菱放在西窗常躺的那张人榻上,方才向如锦说:“你们在外险些倒,听闻松鹤堂请了大夫,打发个人去说一声。待他替老太太看完了,再来替瞧瞧。”
如锦这方如梦初醒,嘴里答应着,就跌跌撞撞要门。一只脚才踏门,姜红菱却在她后叫住:“不必了,我想我只是着了暑气,早起又没好生吃什么。你到厨房灶上,要一碗香薷饮解暑汤来就是。”
顾思杳薄轻弯,轻轻向她说:“难不是同喜么?”
顾思杳眉微挑,微有不解:“什么怎样?外的筹谋,我早已告知过你,旁的顺其自然就是。”说着话,因在日里走了这半日,他只觉有些渴,想着姜红菱既中暑,必定也是渴了。想要唤人倒茶,如锦去了厨房,如素早已躲了开去,这屋中并没别人。他便起,走到东墙摆着的黄杨木几旁。几上放着一盏茶盘,他伸手摸了摸,果然温着半壶茶,便倒了两盏来,亲手端给了姜红菱。
顾思杳淡淡回:“过来收尾,有些话须得大老爷说明白。走到半,就看见你靠在墙上,如素也慌的没了主意,旁边又没有别人,我便送你回来了。”
还觉得有些,再则她心中正在患得患失,不将来怎样,她现不想和他分开,便也没再持。
顾思杳望着姜红菱,问:“你果然没事么?”
顾思杳抱着姜红菱一路走到了幽居,时值晌午时分,日正烈,众人都躲到了凉,院中并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