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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红菱吃了茶，说：“你不知，这些人在屋中服侍，差事原就比旁人轻省许多，油也更足些，也比更别人多上几分面，这般落了诸般好，却不肯尽心服侍，甚而还闹欺凌主的事儿来，更比外那些人可恶上百倍。”说着，她停了停，又：“今日这事，也不全是为着四姑娘，也是要西府那边过来的人知，这府中是谁当家，不论他们在那边是个什么样，如今也要守我的规矩。”言至此，她忽而一笑：“我原就愁没有个由，怎生束他们，如今倒送了个现成的把柄上来，也真叫人没法说的。”

自这日起, 顾妩便在秫香楼中闭门静养，再也不曾门一步, 日过得无声无息, 甚而竟令人忘了这侯府还有一位四小。只是因之前姜红菱狠狠惩治了一回，又时不时遣人来探看, 也无人敢轻贱于她。

到了接驾这日，江州城中家家皆自家中来，跪在路两侧，街上净泼街，黄沙盖地，先到一步的禁卫军把拦在街两侧，手中的金瓜铁锤，在日之，熠熠生辉。

姜红菱回至居所，坐了片刻，如素便回来说：“四姑娘已然醒了，吃了一碗粥，神好了些许。”

典才是。”

顾妩这病来的凶猛，去的却慢, 在病榻上缠绵了大约半个月, 才渐渐好转起来。

早在京城传来消息之际, 江州地方官员受齐王示意, 早将城中人家细细梳理了一遍, 把往昔那些帮闲混混, 乃至于游方的和尚士一应轰城去。城中那些街柳巷，更是三日一查，五日一检, 其间那些衙役们便免不得有些勒索敲诈之事，将这些勾栏人家闹得怨声载，直生意不去了。城中那起民，更不在话, 不论三七二十一, 一概撵城去。如此还不肯罢休，还遣了兵士日日在江州城左近盘查，但有衣着褴褛的贫苦之人接近, 必将其驱逐。

到了晚上，顾思杳来家，姜红菱知他心中的顾忌，并没向他提及此事，只说秫香楼中恶仆欺主，被她尽数换了。这些后宅家事，顾思杳是自来不问的，听听也就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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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众百姓跪在地上，将低低埋着，莫说抬张望闹，便连大气也不敢一声，只恐一时不慎，便为被冠上一个刺王杀驾的罪名，一柄金瓜落，自己的天灵开。

第148章

这几日间，圣驾已然降临江州。

顾妩眸低垂，半晌低低一笑：“往后，我便将她真正的当作嫂来看待了。”

姜红菱称知晓了，如素又问：“今儿这番置倒是让我想不通，怎么那些丫鬟婆倒撵了去，倒把院里使的人留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