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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培盛抬手：“大公主请先去吧。”

养心殿中，一如往常弥漫着幽幽不绝的龙涎香的气息，宜萱徐行上前，见大礼，“给汗阿玛请安，汗阿玛万福如意。”

弟相视无言，弘时张了张嘴，似乎想开说什么，但是看到苏培盛上来请安的笑脸，便闭上了嘴。

宜萱一愣，她不明白汗阿玛为什么问这个，心虽然觉得有些问题，但还是低了一声“是”。

雍正沉着脸：“朕会对外宣称，氏是不慎倒，才小产而死的。”

宜萱怔怔望着那沾染了几滴暗红血污的云缎帕，正是昨夜在御园梅树，她递给氏的那一方。

宜萱轻轻，“有劳苏谙达了。”——她向弘时一个温的微笑，弘时既然在这里——是表示汗阿玛疑心是弘时害了氏吗？暗自幽幽叹了一气，罢了，时儿是她的亲弟弟的，时儿的，就等于是她的。她这个的，替他背个黑锅也算不得委屈。

雍正坐在紫檀云龙宝座上，没有叫宜萱平，他轻飘飘将一方绣着的云缎帕扔到了宜萱脚，他语气沉甸甸地问：“萱儿，这个可是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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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萱仿佛再陈述事实一般，讲述这番合合理的供词。

雍正沉默了片刻，他脸上不丝毫表，他又问：“巡守侍卫曾经在梅林看到你和氏在一起，而后没多久，氏便小产，血崩死在了梅林里。”说到这里，雍正顿了一会儿，复问：“萱儿，你可有什么要对朕解释的？”

于是，宜萱轻轻了一声“是”。

宜萱听得心中一，睛里有些发酸，汗阿玛……终究选择了维护她……或许她早就料想到这些了，所以才选择替弘时背负这个黑锅。她再一次利用了汗阿玛对她的愧疚，或许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。

然后不过三四个时辰，氏死了，她肚里的孩自然也没了。

宜萱想着还侯在殿外的弘时，便弯腰，叩首，“汗阿玛，女儿没有什么好解释的。昨夜，女儿返回永寿的路上，看到氏在梅林独自一人，便动了杀意，所以趁她不备，潜行到她后，将她推倒在地。而那个帕，想必就是那时候不慎掉落在地的。”

“汗阿玛？”宜萱愣愣望着坐在宝座上的雍正。

宜萱无法去怨怼自己的亲弟弟，因为他的儿何尝不是被弘历害死的？弘历杀了他的儿，他为什么不能杀弘历的儿报复？

雍正突然叹息了一声，他没有再问去，只：“朕知了，你退吧。”

雍正拧眉问：“你是从后把氏推到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