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簪倒也不害羞,“难得齐郡王府这样大富大贵的地方,竟栽了这花儿。”——玉簪是清新姣净的花,自然是缺了富贵气度的,不过看多了牡丹、芍药的,偶然瞧着几支,开得玉质玲珑,倒也趁眼。
正说笑着,却见侧方小径,两个侍女搀扶着体态孱弱的董鄂氏朝着这边走来。
宜萱心下微惑,“你身子不好,怎么也从水阁里出来了?”
董鄂氏喘着粗气,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汗珠,她有气无力地道:“想出来透透气,没想到身子这般不中用。”——她胸口起伏着,身躯亦是摇摇欲坠,若非有侍女搀扶,只怕便要扑倒在地了。
宜萱柔声道:“病去如抽丝,得慢慢将养才是。”——虽然心里知道董鄂氏的身子是好不了了,也该安慰的时候,还得捡着好话安慰着。
董鄂氏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,“我这身子……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她哀哀叹着,满脸哀愁之色。
宜萱上前扶她,道:“回去吧,晌午的日头终究毒了些。”
董鄂氏抬头看着那中天的日头,她笑着道:“毒了些吗?我倒是不觉得,比起大公主对鸾儿,这日头的毒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宜萱身子一僵,便抽回了扶她的手,董鄂氏这话已经不是暗讽了,而是明晃晃的刺人。可鸾儿的事儿,宜萱终究不是全然无愧,但此刻也只能继续硬气下去了,“佟家的格格,是熙儿自己瞧上的!”
董鄂氏“呵呵”笑了,笑得凄苦又满是讽刺,她望着宜萱的脸,直直道: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但凡大公主开口,莫非盛熙还会违抗母命吗?!我竟是如何想都不通,鸾儿到底是哪里招了大公主嫌恶了?”
宜萱瞥了一眼花圃中盛开的嫣红蔷薇,淡淡道:“其实有些话,大可不必都挑开了。我是不会强迫自己的儿子做不愿意做事情,而你这番,难道仅仅是为了鸾儿吗?”
董鄂氏脸色微青:“大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宜萱平声静气道:“你要为永瑜长远谋划,我不是不可以理解,但也请你别算计到盛熙头上!”
如此轻描淡写地被宜萱一针见血,董鄂氏憔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,她咬牙硬撑着道:“鸾儿喜欢盛熙,大公主都是看在眼里的!”
宜萱叹气道:“是啊,我都看在眼里,也记在心里。只不过,小孩子的感情,也只是一时的。等熙儿成亲之后,她就会死心了。”——豆蔻年纪的小女孩,所理解的“爱情”只是片面的好感而求之不得的倔强罢了。
董鄂氏瞪大了眼睛,她那眼睛里满是愤怒,“枉费这么多年鸾儿对大公主一腔敬重,大公主就是这般狠心待她的?!我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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