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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小柔退开了一步，将宝意旁的位置让给了他。

他对那人了，收回目光对着宝意说：“你不要再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到自己上，等到这一战结束之后，你还有很多事可。”

白翊岚看了小柔一，示意她要顾好宝意。

白翊岚听得他向萧璟请求让他上战场，不带兵，就只作为一个最普通的战士去与东狄人拼杀，去在战场上抛颅洒血，也比被关在这里听着外面战斗的声音自己却不能去，以后还要被押送回京中接受审判要好。

“我知。”宝意看着他，“但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们。”

她要是想，可以为那些活着的人很多事。

白翊岚抬，见到左侧已经有人在等自己，要他去帅帐中了。

宝意这一天一直被血腥味笼罩包围，白翊岚上有那么多的血她这才看到，还有他手臂上已经被包扎过的伤。

小柔对他了，白翊岚这才离开，他的披风在后一动，地上的雪尘卷起。

白翊岚伸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肩膀，到自己掌的人浑一震，然后转过来看自己。

宝意没有回，像是没有察觉到白翊岚的到来，这很反常，毕竟她的经由灵泉改造之后五十分灵，通常白翊岚一现她就应该知了。

比如这么多死在战场上的将士，逝者已矣，但他们活着的家人还在。

第311章

正如他所说，逝者已矣，但是活着的人在她边站了那么久，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他手臂上带着伤。

宝意的睛眨动了一，像是整个人活转过来，白翊岚听她说：“我没有救得了他们。”

小柔重新来到了她边：“阿，别在这里站着了。”

他们今日所有人都十分疲惫，好些将领都负了伤，理了伤势之后，现在才到帅帐去碰。

他自己的手臂上也被划了一，并不，但却在作痛。

这痛楚在提醒他，他还活着。

“你又不是神，你怎么可能救得了每一个人？”白翊岚说，“你已经给他们延了生命的期限，让他们在战场上飞驰了更多的时间，最后才迎来结局，他们已经比其他人要幸运多了。”

比起这些能够在战场上为自己心中信念而战，为自己所要保护的人和事而战的将士们，因为先前设计了萧璟，现在被关押起来的周将军，才是真正想要实现自己的天职都不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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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翊岚放了手，对宝意说：“这次沙场是大多数战士的归宿，他们为国捐躯，死得其所。”

天上飘落的雪是素的，而他面前的人眉是青的，也是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