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少年没什么反应,他的心思还在游离着。
老板的眼珠子一溜,主意浮来了:“刚才来的女孩很漂亮吧?”
“嗯......嗯?”这下少年可没那么淡定了。他猛抬头,瞳孔漆黑如墨,虹膜外一圈浅浅的眉墨漾开,谨慎而慌张,矛盾的两个词出现在他身上。
老板抓到少年的破绽,兴趣顿时拔高了一个度:“她是不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啊?”少年没说话,乘胜追击,老板一只手撑着柜台,掩在自己的唇边,要说秘密似的故意暗了声:“你是不是喜欢她?”
轰!少年的脸微红,他赶紧垂下眸,睫毛盖住眼中的情绪。
“是吧,你喜欢她是吧?”老板再一次重复到。
“不......不是。”少年没有力道的否认着。他的睫毛很长,惊慌地扑闪着,像只脆弱的蝴蝶。凡是涉及到她的事,他总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,这让他感到不安和恼郁。
老板大声地笑了起来,善意却带点捉弄性地说:“喜欢就去追啊,当年我们村十八里最漂亮的一枝花,就是被我死缠烂打追到手当老婆的。”
少年不吭声,老板继续加把火。
“你看看,你们学理的就是这点不好,有一个新词叫......叫什么来着?哦,对!闷骚,你们学理的人就是闷骚。”
他终于忍不住了,牙缝里挤出话,还是那个答案:“不喜欢,不能追。”
不能追?为什么要在中间加个“能”字?
女神嘛,都高不可攀。老板自以为明白了,他晃晃手中的2b铅笔道:“这是小姑娘刚才忘记带的笔,我们来打个赌,要是她能在一分钟内回到这里,那你就做你心里真正想做的,敢吗?”
“六十、五十九、五十八......”
叮铃铃,门上挂着的铃铛清脆地响了。
阳光肆意张狂地窜进来,很多很多,多到能填满他深井似的眼。
太多光明了,他模模糊糊地想着。
*******
小巷,阳光与阴影由对角线平分着,各自侵占自己的领地。
俞月和瞿溪川并排走着,他几乎快怼到那边的墙头了。俞月叫他离她近一点,日头很晒,他的脸已经有点红了。
巷子不长,萧明睿应该在巷子尽头,正举着两杯奶茶等着。
近了,被阳光裹得隐约的轮廓在极速的奔跑,大力地挥手,伴随着传来一声杀猪般的叫声:“看后面,躲开,跑……”
俞月猛地转头,一把狭长的尖嘴刀就要捅进瞿溪川的后背,危急时刻,她没想太多,只是反射性地拿离瞿溪川近的那一只手去挡……鲜血喷在瞿溪川洁白的校服上,开成朵朵红梅。
叔叔从小灌输进她脑海里的“侠义与无私”精神,竟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。俞月怕死,她以为这些东西就算听到腻,自己也没勇气能做到叔叔所说的那样无私。但当事情发生时,她却自然而然地做了。
手臂上被划开的伤口,正汩汩往外冒着血,疼痛使她清醒,俞月清醒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。出脚,准准踢中他手腕的内关穴,男人吃痛,失手掉了尖嘴刀。
邹胜!
瞿大小姐!
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模样。
是瞿大小姐在坏自己的好事,她在保护瞿溪川!原来中学里传言瞿雨月亲口承认虐待瞿溪川竟是真的,连她都当了瞿溪川的狗!
最后一丝信仰也被摧毁了,什么都没了,什么都不重要了。邹胜怒红了眼,只想把人亲手弄死,连刀都没捡,双手卡着俞月的脖子往墙上撞。
砰!她的后背被墙上的土砾撞得生疼,俞月甚至有种错觉,它们都像子/弹一样嵌进她的后背里去了。喉咙越来越紧,好像下一秒就要冒起火苗来。而她想缓解冲击力而抵墙的那只手,因错位而骨折了。
男女之间存在绝对的力量压制,叔叔曾说过,以她半吊子的水平,靠巧取胜,需要正面对敌时,赶紧逃。
“去死去死去死!□□,你这个忘恩负义的□□!没我爸在国内压着新闻,你老子在m国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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