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重要的是——
对于两名小孩来说,自此有了生命的保障。对于崔耕来说,算是彻底安欧瑞的心。
“我家中有良田千顷,没有婢,也耕不过来啊。”
大家的这声呼,真是诚心正意,发自肺腑。就是欧瑞及其那些死士们,也丢了武,齐齐跪倒。
“没问题。”
岭南王连欧家都不斩草除,看来,他确实没有秋后算账的打算,自己的人安全有了保证。
唯独那络腮汉,还带着一千左右全副武装的锐,将现场完全封锁。
到了后世的现代社会,人们会希望有“无限期劳动合同”。而在这个时代,如果崔耕准许的话,“无限期劳动合同”就会成为蓄的变通之法。
那欧瑞还是有些不放心,:“虽然您不动手,但是,若您的手,为了讨好上司,自作主张的话……”
释:“有些婢,单一事,若放为良民,恐怕无以为生啊。”
“嗯,你这担心也不无理。”崔耕想了一,:“你把那两个小公带来,本王有话要讲。”
功夫不大,两个小孩被带了过来,一个七岁,一个八岁。这个年纪已经懂事,俩小孩吓得浑发抖,一见崔耕就跪倒在地。
“他们连十岁都没有,即便大唐律,也并无死刑之理。本王又怎么会跟他们计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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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大家的声音渐低,崔耕双手压,解释:“价格问题,绝无再议之。至于其他的么……本王只是让大家释放婢而已,又不是不准你们雇人生产。过几天,本王会一旨意,岭南雇佣人工,最多五年,每月最低的工钱是五百文。并且,文契上要盖上官府的大印。只要满足这三,大家就随便雇人。”
“我叫欧节康,别……别杀我啊……呜呜呜。”
“参见父王!”俩小孩福至心灵,重重叩。
崔耕:“你们俩叫什么名字?”
然而,在这片快气氛中,忽然又有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——
“若依俺的本心,定然要拼死杀了岭南王,为义父报仇。不过,我知,即便事成,我等也死无葬之地。我欧瑞以及手的兄弟们都不怕死,但欧老爷的骨血……如果岭南王能答应,饶了欧家两名幼孙的命,我等愿意就束手就擒。”
……
崔耕了,温言:“放心,本王不杀妇孺。非但如此,我还给你们恩典。”
“岭南王仁义啊!”
此时桂州都督的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赶到,将小镇团团包围。人们只要不想死,就得乖乖就范。
“这个不让你们白磕,从今往后,你们就是本王的义了。若有人伤害你们,如杀我!”
十三州的大豪们再次拜倒,一方面是确实觉到了崔耕的仁慈,另一方面,算是彻底放心来。
“我等主仆,还请岭南王大慈大悲,莫要拆散我等啊!”
“拜什么?拜什么?小孩儿,知不知什么叫先来后到?就是要拜父王,那也是我先拜啊……儿臣不才,拜见父王,母后!”
那络腮汉微微一抱拳,不卑不亢地:“启禀岭南王,某叫欧瑞,是欧老爷的义。老爷对我恩重如山,将其手近三千死士,都与我统带。”
另有一千多贼人,把守着险要之,与官兵对峙。
“十贯钱太少了,能不能再加儿。”
至于武力?
“我……我叫欧节健。”
崔耕本没什么“斩草除”的心思,当即非常痛快地发了重誓。
“是。”
所以,他没有一步到位,而是采用了宋朝的法度。宋朝纵有万般不是,在“齐人”(消除人依附)上,的是相当不错的。从宋开始,只准有期限的雇佣,不准终为,隶的合法彻底消除。
“哦?莫非你要负隅顽抗不成?”
“什么恩典?”
欧瑞赶劝:“两位公,快快,参见义父啊!”
若他们要不顾一切地杀崔耕,那崔耕还真是比较危险了。
崔耕:“事先声明,即便你们投降,若是有人指证你们杀了无辜之人,证据确凿的话,本王还是不会手。”
杀其父,掳其,说起来,的确不怎么地。但在现在这况,却是对所有活人最佳的解决方案。
待崔耕将自己的想法讲完之后,从理上讲,人们已经无话可说了。
“那……那您发个誓来?”
“那是自然。不知两位小公……”
“愿从岭南王之命!”呼啦啦,人们跪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