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们领命而去,只是直到一个时辰后方才回转。
“嗯?”崔耕微微一愣神,:“这厮杀了人,还那么大的胆儿?”
“那却不然。”崔耕看向李寡~妇:“你当夜晚间,的确看清楚了,是赵老六来,和你偷~?”
薛兼训又命人打了他二十板。
“是。”
“也没去哪儿。他说自己慌不择路,不知怎么,闯到了一个大人家的家里,被人家抓起来了。今儿个人家把他放大车里一通转,最后把他放在城外一个地方,就走了。对了……”那衙役猛地一拍脑袋,:“据这老四说,他听那个大人家有人提到过什么母教。我寻思着,您不是正查这档事儿吗?就赶给您报信来了。”
崔耕又看向赵老六:“你仔细想想,这暗号有没有告诉过别人?”
卢藏用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冒了来,:“人有鞋印,车有车辙,这事儿对别人没用,但对我……却未必没用哩。”
“啥?母教?”
崔耕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追查母教上,但也依旧毫无线索。
“哪啊?他本就不知自己杀人了。据说,当日那薛青的把柜的门一打开,他就猛地往外窜了来,赶逃走。也是个寸劲儿,那薛青的的脑袋整好撞在桌上,一命呜呼了。但这老四,本就不知自己闯了那么大祸。”
李寡~妇哪里见过这场面,当时吓得死过去,董氏兄弟还以为这上了铜锁的柜里面有什么宝贝呢,抬回了家里。
“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他大摇大摆的城,我们不抓他,还留着过年啊?”
案件问到这里,真凶简直呼之了——赵老六。
个大铜锁锁了起来。可是,没想到外面是来打劫的董霸和董奎。
“当然没有。我跟别人说这事儿啥?”赵老六趴在地上,有气无力的说。
衙役们如狼似虎地闯上来,将赵老六拉去,打了二十板,堂传来了一阵阵哭爹喊娘之声。
然而,打完二十大板,把赵老六再拉上来之后,他还是抵死不认。
“喏!”
赵老六挠着脑袋,:“好好想想……好好想想……兴许还真有!”
薛兼训好悬没气乐了,:“有就是有,没有就是没有,怎么还兴许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李寡~妇低去,思索了一番,:“黑灯瞎火的,哪看得清?但是那敲门的暗号没错,三急的两慢的再来五急的,定然是他。”
简短截说,总共打了赵老六八十板,人也打得快过去了,但他仍然一咬定,自己昨晚没和李寡~妇相会。
可就在第五日上,有个相熟的衙役,对崔耕:“您还记得老四的案吗?这小被逮着啦!”
崔耕先是心中一喜,然后又耷拉了脑袋,:“这老四本就不知自己去过哪,光听说什么“鬼母教”,也没什么用啊?”
就在薛兼训继续准备动刑的时候,崔耕说了一声;“且慢!”
“你再好好想想,这可关系到你能不能活命。须知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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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怎么逮着的?”
薛兼训听了,顿时然大怒,猛地一拍惊堂木,:“好的一张利嘴!本官今日就让你见识一,什么叫人心似铁假似铁,官法如炉真如炉,来人啊!给我打他二十板!”
薛兼训中光一闪,:“那就是说……有可能老四听你之后,想占李寡~妇的便宜,就去敲她的门。结果还没占成便宜呢,董氏兄弟就来了。来人!给本官去把老四抓来!”
“哼,有李寡~妇为人证,怎么可能冤枉了他?”
“怎么没用?”
薛兼训也只得将这个案暂时挂了起来。
“老四?”
薛兼训:“哦?崔先生有何见?”
于是乎,薛兼训又命人去传赵老六。
“暗号?暗号对了,可不一定本人。”
崔耕又问:“那这厮这些日躲哪去了?”
案展到这儿,就算了死胡同了。
可赵老六来到大堂上之后,却抵死不认。他宣称,自己昨夜晚间,本就没找过李寡~妇,至于说上了铜锁的柜什么的,更是完全不知。
“不是……大人您明鉴哪。小的昨晚和老四喝酒,喝多了,保不齐顺嘴,就把我和李寡~妇的事儿说来。但我醒了之后,昨晚到底说了什么,我完全不记了啊!”
“见谈不上,只是微臣以为,这赵老六的嘴如此之,是不是有冤枉了的可能。”
据这些衙役所言,老四家里没人,他常去的地方也找不到。总而言之,老四到底在哪,无人知晓,很可能已经畏罪潜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