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2/3)

素玄大人不喜与人接，自不会让言渊留宿，言渊自然只能住在连越府上。

只有淡淡的慵懒和一丝发觉他打探的目光后的狡黠。

关于池音的事他多少也有些耳闻，加上天界那位年轻英俊的天帝的八卦一贯在三界中传得快，他大概也猜了八丨九分的。

可望她的睛里，却又发现她说的都是真的，她的中并没有丝毫怨怼，甚至连遗憾都没有。

池音嘴角笑意更，抬手又为连越倒茶：“连越哥与嫂恩缠绵，阿渊住

“什么言渊少主，都是自家人，你叫他阿渊便是了。”连越笑。

临走还给那说书的小老留了一枚月灵果，后来那小老吃了仙果成了仙了一方小土地的事自是后话。

可不想小姑娘模样的小月鸟一也不害怕，反而往他手里了一枚月灵果，把细细的手指贴在他的上嘘了一声，笑嘻嘻地对他说了一句：“吃了我的果，就不准告发我哦。”然后就一溜烟的混在人群中大摇大摆地走去了。

后来连越的妻，凤族的公主言沁也劝他：“素玄大人说的对，这毕竟是小九的私事，你冒冒然跑去天界闹一番，小九醒后若无此意，不是徒增她的烦恼吗？若是小九醒后当真咽不这气，我这个嫂的也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
言渊也颇有风度地：“夫说的有理，谢谢池音姑娘关心，得素玄大人妙手，上的伤已无大碍，只是残留了些气未除。”

他一路跟着她回望月谷，看着她带着用月灵果换回来的谷，毫不心虚的混宾客席……

言渊又低抿了一茶，想起当初他来为送嫁时，偶然在谷的隐蔽发现了这只小月鸟，着诀变了好几次才变个人形，就探探脑地想混在来往的凤族宾客中溜望月谷去。

看着又又疼。

果然言渊答：“在夫府上叨扰。”

不过这小月鸟的胆一贯是大的。

言渊却有些好奇地去看了看她额间的血。那一抹殷红衬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实则很是动人，但靠近细看便能发现那并非是一颗朱砂痣，而是一个凝着血珠的小坑，就像是原来在这儿的什么被生生去却常年未愈，而留的疤痕。

连越将他这个小舅当自己人，一般的事从不避讳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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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还是等小九醒了让她自己决断，她若要追究，我便陪你去天界一趟。她若不想，也由她去，就当是历了一场劫罢。”素玄大人是这样说的。

她倒是一派天真，见什么都稀奇，直到走到一个说书的茶肆，她便一就被说书人中彩的捉妖故事给迷住了，一直听到日落西山，才依依不舍地离开。

反正送完了亲，后面也没他什么事，他便隐了形，跟着她到了人间。

天上那位三界之主总是端着一副无无不容旁人忤逆半分的面孔，也不知这小月鸟到底是生了多大的胆，说和离便敢单方面毁弃仙契。

听到这话，池音意识地摸了摸眉间的凝结不褪的血痕，眸光中映着茶的涟漪，带着讥诮亦带着些倦意地说：“这大概就是了丝羽的后果，回忆起那一段往事，心中的波澜还不如看话本中的故事，哀怨仇来得多些。看来，我那百年的时光，还真是虚度了。”

当时他正被这繁琐的婚宴闹的无聊，便起了兴致，故意现吓她。

“既然都是自家人，阿渊也无需这般客气，以后叫我阿音就行。”池音笑着握起茶壶给他续了些茶，似不经意地问，“阿渊现在所居何？”

“你真这么想？”连越放茶杯有些吃惊地看着她，“糟了这么大的罪，被那负心汉骗成那样，你心里就一也不怨？”

连越一贯惧，这才暂时打消了去天界找天帝应华讨说法的念。现在池音苏醒关了，他心里放着的一件事便是这个。

“听说言渊少主是被尊留的所伤，如今可无大碍了？”池音突然将话题引到了言渊的上，双目若清泉一般盈盈望着他。

池音刚回来就闭关陷了沉睡，当初刚直的连越便想去天界讨说法，还是素玄大人劝住了他。

的事你想如何？咱们月鸟族虽人丁稀薄，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。”

连越闻言忍不住低叹一声。

却不想池音只是笑了一笑，支着十分淡然地说：“你我愿的事，称不上谁欺负谁。”

言渊闲雅地品着茶，不动声地听着连越继续喋喋不休的与小月鸟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