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音走到门边,一边转开门锁,一边对威远说:“那老大,我们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威远提醒,“注意安全。”
门前,天晴指着角落里一个小小的冰箱,对威远说:“妹夫,那边有果。房间太小,楼上楼,你随便转,随便坐,千万别客气。”
“好。”威远对天晴笑了笑。
继而,昭音陪着天晴,有说有笑地走了房间,顺手带上了门。
房间里顿时安静了来。
威远慢慢环视着这间小小的屋。虽然有些拥挤,却还算净。房间的角落里,是一个通向上层的老楼梯。
威远当然知那个老楼梯通向哪里。
他站起,走到角落里,顺着楼梯,一阶一阶走上去。
反正天晴说了随便转,别客气。那他就不客气。
踏上最后一级台阶,威远终于看到了昭音心里那个人,住过的房间。
他轻轻靠在门框上。房间的全貌,就这样坦坦地,呈现在他前。
这里虽是与楼一样的狭小,却是更加淡然,净,想必与主人的格一样。
雪白的墙上,唯一的装饰,便是一幅肖像画。
昭音讲过,那是她了很多心血,亲手为天祈画的生日礼。
她在好的季,也曾为了这样一个少年,过很多少女心爆棚的事。她会几周的时间为天祈画肖像画,会与天祈共度新年后写‘烟河’那样好听的歌,会亲自买对戒为两人的关系增添仪式,会时常想与对方黏在一起。
而这些,如今二十三岁的昭音,却再也不会。
威远听了多少次天祈的名字,却是第一次从这幅画里,看到天祈的样貌。
肖像画中的少年鼻梁,形。他漆黑的双眸盯着威远,目光刻却随和。
这份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孤独,哪里像一个少年。
一副肖像画已然如此,威远心中不禁叹,天祈本人,究竟是怎样的众。难怪当年十六岁的昭音,会对他一见钟。
威远自嘲般地笑了笑。他知他和天祈一样,都是外表成熟冷,对的人却很温柔。怪不得昭音同意了和他在一起。也许他上有太多天祈的影,让昭音觉得故人还没离开。
威远的视线离开墙上的肖像画,继续移,来到角落里,摆放整齐的一摞医学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