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音听了法步说出的这个名字,狠狠一愣。
威远看见她的表情,挑挑眉稍,“怎么了?”
法步也不可置信地开口:“喂,别跟我说你认识?”
昭音没有犹豫地开口:“我朋友的表哥,就叫这个名字。”
前不久在北巷,她刚刚听昊言提起过表哥。那个会从香邦给他们带零食的男人,就叫程景舟。
法步听罢,表情慢慢变得僵硬,身体逐渐坐得笔直,就这样盯着昭音,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。”昭音又说。
“景舟是有个表弟,在和安区。”法步一字一句地告诉昭音,声线中包含着很多情绪。
似乎是想确定,又不想确定。
昭音和法步对视着,轻声感叹:“我的天。”
法步眨了眨眼睛,也跟着小声嘟囔了一句:“我的天。”
有时候,缘分这个东西,好像是刻意捉弄人。苦苦寻找的时候,时常一无所获。而不经意间却是发现,原来它一直就在身边。
昭音承诺法步:“我这两天就帮你要联系方式。”
法步想了想,却是犹豫地开口: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先帮你要过来,”昭音打断了法步的犹疑,“要不要联系,你再自己决定。”
法步看着昭音,皱眉思考着。
“哥,都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们竟然还能相遇。”昭音劝道,“这种缘分,就别推走了。”
法步沉默了很久,终于缓缓开口:“好。谢谢你。”
昭音拍拍他的手臂,给他无声的鼓励。
晚上,东巷浅巷一家烤鱼店里,昭音正和威远面对面坐着。
昭音一边等着面前的鱼烤熟,一边开口:“我一会儿就去给昊言哥寄信,找他要表哥的联系方式。”
威远点点头,“嗯。”
“你说,他们重逢,会开心还是尴尬?”昭音眨眨眼睛,“我不会好心办了坏事吧?”
“不会。”威远淡淡道,“让他们见一面也好。别留遗憾。”
“这么想想,爱情好难啊。”昭音感叹,“两个人好好的,不知道因为什么就会断了。”
威远看看她,“我们不会。”
“嗯,我们不会。”昭音绽放了孩子般的笑容,“我们会一直好好的。”
威远对她温柔一笑。
今生今世,不论发生什么,他都不会放开昭音的手。既然牵了手,就牵一辈子。
这时,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。看上去应该是一对父子。
昭音抬起头,看到年轻男人时,微微一愣,然后点了点头。
年轻男人也是略一惊讶,然后对昭音点点头。
威远转头看了一眼,然后回过头来问昭音:“谁?”
“伯玄。你记得吗?之前我去棋牌室那次,跟你提起过。”
“嗯。”威远点点头。
“他现在是破晓的编曲人。”昭音说到这里,垂下眼睛,抿了抿嘴。
威远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,开口问:“怎么了?”
昭音重新抬起眸子,看着威远,压低声线,“他知道我的身世。”
威远挑挑眉毛。
“前几天在北巷的时候,他主动过来找我,说是知道我的身世。”昭音解释。
威远淡淡道:“但你不想听。”
“嗯。”昭音点点头。
威远看她这幅模样,继续道:“但是有点好奇。”
昭音无奈一笑,“的确。”
她跟法步说不要推走找过来的缘分。
那她现在再次遇到伯玄,到底要不要推走这个知道身世的机会呢?
“你说,”她微微凑近,“我要不要听听自己的身世?”
威远想了想,缓缓开口:“我觉得可以。”
昭音挑挑眼梢,“怎么?”
“你可以不主动寻找,”威远告诉她,“但是既然遇到了,你又好奇,就别错过了。”
昭音看着威远,思考着。
“昭音,别怕。”威远温柔地开口。
昭音抿抿嘴。
“不论你面对的是什么,我都会陪着你。”威远告诉她。
昭音很怕。的确很怕。
她的脑海中冒出了无数可能性,所有的想象力似乎都被打通。没落的贵族,妓/女的女儿,变天时的受迫害者……她可以是一切身份。
威远无奈地看着她变幻的表情,伸手敲敲她的小脑袋,“又在瞎想什么?”
“老大,万一,我是说万一,”昭音的语气里带了焦虑,“乔家遭迫害,与我家有关,该怎么办?”
威远挑挑眉毛。怎么思维扯到了这么远?
但他依然温柔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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