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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承认,但心底始终藏着一丝希望,他的随随或许还活着,或许有一天忽然现在他面前,浅浅地笑着说:“我回来了”。
去了一趟幽州,人没找回来,连她的也丢了,桓煊中仿佛堵着团绵絮,一气怎么也顺不过来。
鹿娘留的金。
想起那人家,桓煊心有疑云掠过,不过稍纵即逝,只要稍一回想当日的形,那灭的绝望便再一次袭来,令他几乎窒息。
若那只是一匹寻常的,齐王非但不吃亏,还赚了不少财帛,可那是鹿随随留的,金山银山也换不回来。
他不禁后悔自己谎称商贾,若知他的份,想必白家人不敢悄悄带走他的。
那白家买卖得不小,诚实守信在市坊中有皆碑,谁想竟会悄悄带了别人的走——留的金倒是足够再买两匹汗血宝,可见那鹿姓娘对这匹如珍宝,不计代价也要留在自己边,大约就是怕原主找来,迁去哪里都未透半句。
随随本打算在离开幽州时让人把小黑脸送回京城,可这匹儿又黏人又撒,她又想起儿刚到幽州时发焦枯、瘦骨嶙峋的模样,实在舍不得再把它送回去,便把心一横,留一盒珠宝充作资,带着它一起上路了。
但成德历来是薛家的地盘,城池,固若金汤,薛郅虽退至城中,但麾还有一支五千人的假亲兵,颇为难缠。
薛郅夺河朔兵权之后横征暴敛,大肆搜刮民财,重赂朝中重臣权宦,比萧同安掌权时更令人发指。成德是他大本营,他还略有顾忌,魏博原是萧同安的地盘,他本就存着打压的心,搜刮起来肆无忌惮,闹得将士离心,民怨沸腾。
小黑脸本就是战,跟着她从幽州打到成德,忙得不亦乐乎。
至此河朔三镇兵权重归萧将军手中,持续数年的终于结束。
……
随随领着幽州军打到魏博,一路势如破竹,沿途栅堡的守将逃的逃,降的降,偶有着抵抗的,也是一击即溃。随随既往不咎,对归降将士甚是优容,只问薛郅一个主谋。降将没了后顾之忧,无不望风而靡。
若是发现他把她心的小黑脸丢了,她得有多难过?
桓煊放信笺,了眉心,对侍卫:“继续查,那么一大家人不去哪里总会留踪迹。”
随随不急着攻打镇州城,将成德军的栅堡据一一打,然后便将薛军围困于镇州罗城之中,一边派细作混城中策反薛军中的将领,以重金购赏,又以刑诛相胁,不两个月薛郅的副将便动摇起来,趁夜发动兵变,捆了主将,开城门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