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:“以前的事且不说,这几年我对他避而不见,一定伤透了他的心。”
皇后多年来第一次没有回手, 接着:“妾不是个好母亲,因着一些心结,这些年委屈三郎。”
皇帝倾向前,握住她冰凉的双手:“你我夫妻,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。”
皇帝目光一动, 不觉撂茶碗。
皇帝拍了拍她的手:“烨儿的事我也放不,何况他是你亲手教养大的。已经过去的事,不必苛责自己。三郎是个孝顺孩,一定能谅,不会怪你的。”
顿了顿:“这些年是妾对不住陛。”
皇帝中微诧异。
皇后:“陛不必安我,事到如今,我也不奢求他的原谅。只是我已老了,时日无多,能在有生之年尽量弥补一二,也不枉我们母一场。”
皇帝笑:“我老了。”
她垂帘:“这么多年过去, 妾的执念也该放了,若是烨儿泉有知,一定也不希望他阿娘如此。”
皇帝沉:“大张旗鼓地庆贺,恐怕太和群臣有别的想法。”
岁除宴以前也有赐宴群臣的先例,皇后这提议不算过分。
这皇帝也找不话来安妻,只能:“过去的就别放心上了,你能想通就好。”
皇后:“妾想着,过两日便是岁除,又是他生辰,前几年因为妾的缘故,他总是一人在府里过,今年该好好聚一聚。”
皇后抬眸看向皇帝, 目光落在他白的鬓角上。
皇帝欣:“我也是这个意思,只是要劳你费心持。”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皇后抬手掠了掠自己的鬓发,微微一笑:“妾也老了。”
顿了顿:“早知今日,当初我便不该将他送去太后中教养。”
皇后抿了一茶汤:“妾近来想了很多。”
顿了顿:“第一次给这孩庆贺生辰,该当好好闹一,家里人少,不如再请些宗室外臣。”
皇帝:“当初的事怪不得你,你生他时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,好几年都未复原,且命理玄言,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,他的八字的确妨克你,万一有什么不谐,便是追悔莫及的事。他在阮太后中,一应衣份例、教养开蒙都与大郎二郎相同,你实在无需自责。”
皇后凄然一笑:“说起来陛或许不信,妾这几年仿佛在迷障中,即便日日念经礼佛,也一直无法破除,可一旦走迷障回一看,便觉自己可笑可恨之至。这大约便是阿师所说的‘顿悟’吧。只是苦了三郎。”
皇后又:“陛也同妾见外了。有德妃帮我,不用费什么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