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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刀的人都知，不到最后一刻切不能让刀离手，桓煊小时候跟着武师学刀法，这是第一堂课的第一句话。

……

忠顺隐隐带着哭腔：“殿背上中了一刀，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，但伤很，血止都止不住，仆等不敢搬动他，只能就近去请大夫……殿不放心这里，遣属来看看大将军是否安然无恙……”

随随看着侍卫将阮月微抬到另一辆车前，将她车厢里，便即转离去。

刀不是用来投掷的兵，但他这一掷力不小，刀尖扎那凶徒的背心，凶徒吃痛，发一声惨嚎，持刀的手便是一松，向前一个趔趄。

桓煊无可奈何，一夹腹，疾驰上前，然后猛地一勒缰绳，玉骢收势不住，嘶鸣着扬起前蹄，那凶徒慌忙躲开，还是被蹄踢中肩膀倒在地上。

那中一刀的歹徒却颇为彪悍，反手将扎在背后的刀来扔到一边，又要举刀去砍程徵。

也不少，到时候也算是个立后的依据。

随随打断他：“带我去。”

这场变中有数百人丧生，其中大分是侍卫，勤政务本楼中伺候的人侍和教坊伶人也大多没能逃过一劫。

随随和桓煊的人也多有伤亡，田月容和关六郎忙着清伤亡人数，救治伤患，安排重伤者回驿馆和王府。

可是危急关，他还是不假思索地将刀掷了去。

他随即改：“回禀萧将军，我们家殿本来要赶到勤政务本楼来，半上听说有几个凶徒在安邑坊附近当街砍人，便绕过去看看，不想看见了程徵程公，殿为救程公刀离了手，不慎叫凶徒砍伤了……”

随随回过神来，了眉心，发觉自己想多了，桓熔的事收尾后她便要回河朔，无论如何这些事都与她无关，也不到她来心。

程徵知要躲，可他双已吓，压不听使唤，只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，便一坐倒在地。

随随就在附近，但那侍卫压低了声音说话，她听不清楚，只听见“殿”两字，心便是一凛，急忙走过去。

就在这时，忽有一个王府侍卫穿过禁卫封锁，越过步障，向关六郎跑来，慌慌张张：“关统领，大事不好，殿叫凶徒砍伤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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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清楚那侍卫的脸，却是个熟人，她：“忠顺，什么事了？”

勤政务本楼附近的百姓已疏散，禁卫们重新拉起步障，清尸首，扑灭余火，收拾残局。

随随脸一白，也无暇理会程徵为什么会现在那里，急：“伤在哪里？伤势如何？”

忠顺这才发现她，愣了愣：“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