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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几个僚佐还在御史台的审讯供了另一桩惊人的秘密——原来当年故太暴薨也是桓熔的手笔，是他暗中勾结陈王桓炯府上的一个方士，怂恿桓炯向故太毒手。

第104章

王远虽知这是皇后臆语，背上仍旧冷汗直冒，磕如捣蒜：“皇后娘娘饶命……”

昨夜过雨，草木上挂着珠，雨洗濯一新的琉璃瓦在朝闪着耀的光芒。

这怎么可能是真的？

几个中官和寺尼叫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唬得不轻，小心翼翼地唤着“阿师”和“娘娘”，可她只是两发直地瞪着前方，像是中了邪一样。

皇后得知消息时正在佛堂中晚课。

皇后觑了觑, 中默诵着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, 沿着廊庑缓缓穿过殿，走到堂中, 向中官王远颔首示意。

听了中官王远的禀告，她只觉耳边轰然一声响，手不由自主地一，扯断了手中的砗磲佛珠，雪白的珠落一地。

王远忙叫人去请医官，一个小寺尼灵机一动，跑去佛堂外撞梵钟驱邪祟。

门外廊站着皇帝遣来探望的中官。

太谋逆事败后囚禁在苑的清思殿中, 与他一起被囚禁的还有太妃、两个良娣和两个小郡主。

此事尚未公之于众，但该知的人都已知了，朝中自是哗然一片。

她的烨儿，是她一手养大的二害死的。

王远轻声：“娘娘心里难受就哭一场吧，哭来好受些。”

皇后却是连哭都哭不来，她好像堕了火山地狱，泪还没来就已被烈火烤了。

她不再理会他，中喃喃地说着要将胡言语者推地狱，一边往佛堂外走去，走到廊，她双忽然一，前一黑，便倒了来。

清醒后，她便将医官打发走，又屏退了人侍，一个人在禅房中打坐，直至翌日天明方才打开房门。

她顾不上去捡，也忘了这串雪白的珠是忏悔之用，她什么都不记得，什么都想不起，什么都看不见。

她瞪着王远，这老东西一定是叫人收买了，故意激她，她从嗓里憋一句话：“把这满胡言的东西，给本拖去地狱……”

雄浑的钟声响起，皇后终于回过神来，像是突然坠冰窟一般瑟瑟地发抖，发白的嘴不住哆嗦。

寺尼们赶七手八脚将她抬回房中，让她仰卧在床上，好在医官很快就到了，把了把脉，立即替她施针，又取了药置于她，约莫两刻钟后，皇后终于醒转过来。

皇后面如金纸，双却亮得惊人：“带我去见废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