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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煊淡淡：“儿去向母亲请罪。”

皇帝还有七个儿，年纪虽小了些，但选一个天资都适合的培养成储君并非难事。对他来说嫡和庶同样是亲，区别并没有那么大，可是对皇后来说就是天壤之别了。

虽然皇后不喜三，可现在她只剩这一个儿了。

桓煊：“萧将军毫不知，都是儿自作主张。”

桓煊抿了抿：“是。”

皇帝冷笑：“这是萧泠教你的？朕以为她是个聪明人，没想到……”

皇帝前黑了黑，撑住茶床，勉捺住满腔怒火，尽力动之以理：“你当年走西北，在沙场上生死，立不世战功，终于将神翼军虎符拿到手上，让朕和满朝文武对你刮目相看。如今为了区区一个女，便要将这一切都放弃？桓煊，你让朕大失所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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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换了从前，父亲的这句话定然会像尖锥一样刺他的心，因为那时候他急于向父母、向所有人证明他不是个废，因此他需要权柄，需要虎符，需要万民景仰。他对权势从来没有桓熔那样的渴望，而桓氏给他的荣耀也不是他不可或缺的。

桓煊了解母亲，她未必贪恋权势，但以她的，让庶继位便如要了她的命。

皇帝冷哼了一声，中满是讥诮：“时自然什么都不顾，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储君之位，放弃江山社稷，不几年你就会后悔！”

皇帝听到这里，终于动了真怒：“桓煊，你知自己在说什么？”

皇帝蹙了蹙眉：“即便朕同意，你母亲也绝不会同意的。”

可一个人若是铁了心和自己过不去，旁人是帮不了她的。

桓煊毫不迟疑：“若他日后悔，也是儿今日的因，该当自尝苦果，儿绝无任何怨言。”

桓煊：“大雍社稷和百姓仰赖的不会是一个无心储位的储君。”

他顿了顿：“你母亲昨日染了风寒，正在禅院中静养，你今日便别去叨扰她了，过几日再去请安吧。”

桓煊一听这话，便知他的态度已经松动。

死”。

他只是定地望着父亲：“儿心意已决。”

皇帝一噎，旋即：“国赖君，你只知一己私，可曾为大雍的江山社稷和百姓想过？”

皇帝阖上双，皱着眉，半晌睁开，了眉心：“容朕再想想。”

可是如今他不需要了，他已知自己是谁，也知自己能什么，该什么。

皇帝的膛剧烈起伏，过了许久，他慢慢平静来，沉：“朕再问你一遍，你当真决定这辈不再踏足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