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陈小转,脸上是不变的笑容,“我走了。”和那天一样。
我追着她跑去,屋外连着屋开始倾盆大雨。
我惊醒过来,周准的还是温的,但心电监护仪上已经是一条直线了,呼机也不在它该在的位置。
他走了。
葬礼上,我亲手把那封没来得及拿来的信烧了。
但愿他看得到。
不过,看不看得见都无所谓了。
信我看过太多遍,都快能背来了——
“周公,您好。
“见字如面。
“很抱歉当年的不辞而别,但事有因,我也不愿多说。
“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我应该已经在去往南城的路上了。十月十六日午叁,我会在楼等你。您知那个地方的,对吧。
“可如果您没来。我就知了。这封信您也不用继续读去了。祝好。
这是第一页纸。
第二页——
“如果您怀着和我同样的心看到这里,我也知了。
“这封信早就应该给您了,但当我想到您这么大,应该收过很多女孩的信件,我又犹豫了。
“我总是在犹豫。
“唯一让我没有犹豫过的事,应该是我的。我只了很短的时间就确定了它。
“您在我心里是个很纯粹的人,所以我觉得我对您的也应该是最纯粹的东西,那样才得上您,也对得起我自己。
“但现在,我把它给你了。轻贱怠慢,或珍而重之,都在你掌心之间。由不得我了。
“祝好。”
落款是她的名字,陈立。
这是立心事。
周公再打过去就是关机,“您好!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Sorry!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. ”
这段话他不记得听了多少遍。
陈小不见了。
她什么也没留。
周公为她策划了一整个选秀,想完成她当歌手的梦想,然后告诉她,虽然他的梦想是不可能了,但她可以。
想和她正式告白,想和她说,我并不是骗你,我是真的有喜你。
想把这个世界从未给过的,应该属于她的人生还给她。
但她突然人间蒸发。
公司也不知发生了什么,叁天之后,就算她自动离职了。同住的室友更是一问叁不知,只能看着周公帮她收了行李。
周公找到她老家,已经是一个月后了。
她正在举办婚礼,打打,好不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