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联想那位的异样,大概就清楚为什么忠义王要把他带离这个地方了。
霍青行这次沉默了很久才看着阮妤淡淡一笑,晚风轻拂他的衣袍,他立于这月之恍如仙人,狭又单薄的凤眸在这夜中闪耀着温敛蕴的光泽,他轻抚阮妤的发,睫垂落来,形成两个弧形投影,他就这样抚着她的发,看着她肤光胜雪的脸,轻笑:“阿妤,这世上只有一个青山镇的霍青行。”
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没有丝毫准备的霍青行倒退了一,但很快,他就扶抱住她,低低笑了起来,只是今夜这抹笑容注定无法如从前那般纯粹净。
很久,久到阮妤都开始担心他想抬的时候,却听到一近乎缥缈的声音,“真是啊。”他起初只是猜测,猜测如果他的生母是丹郡主,那作为郡主丈夫的庄相为何一反应都没有?
“我知。”
她的明光聪慧、温、即使黑暗也有一颗积极向的心,从不会因为经历的事和所的环境堕淤泥……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。
“……霍青行。”
他没有问谁,但阮妤仿佛知晓他说的是谁,她沉默了一会才在他怀中了,咙发涩,心里发苦,哑声答:“……是。”
阮妤想问他知不知他的生父是谁,可看着他单薄轻垂的帘却有些说不。
泪一模糊了她的睛。
还微微翘着,他一节节去掰开阮妤攥得有些发白的手,轻轻地,然后包拢于自己掌心之中,语气缓慢从容,“庄相,忠义王,阮老夫人,还有当今天,他们几人有个共同,那就是丹郡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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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心又剧烈疼痛起来,像被细密的针扎着,她翕张,嗓音抑制不住微微发颤,“霍青行……”
她仰看他。
霍青行便没再说话。
可阮妤却觉得难过。
阮妤果真被他的吻抚平了不安,却还是握住他的手,仰问他,“你现在都知了,打算怎么?”
霍青行轻轻抚着她的,声音依旧,“我知你是不想让我烦恼这些事,阿妤,我都知的。”他看着她担忧的双,俯在她额印一个吻,抚她的不安。
她知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,他握着她的手其实也在微微颤抖,细微,却还没到不易让人察觉的地步,他也才十七岁啊,哪里真能那般镇定?
阮妤的被霍青行的手覆着,这让她没有办法仰去看他,她有些害怕,手攥着他的衣袖,哑着嗓音声说,“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,我只是……”
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开,“是……他吗?”
难过到,她忍不住抬手用尽全力抱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