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原本的单膝跪地变成卧倒在地上,从始至终没有吭半声响,他上的素布衣染上满地的鲜血,颜沉沉若伤结的痂。
解百忧角一勾,又挑笑来,“既然都快死了,还故意摆个耍帅的姿势作甚?”
他满意地看着师父,又闷了一大酒,才接着:“这样卧倒在地,看起来果然比刚才顺多了。”
言罢,竟是摇了摇酒壶,转就准备走了,边走边:“奇怪,怎会觉得有熟……”
我跑着跟上去,拉住解百忧的衣袖,“不要走,你若是救了他,我可以付给你两千两黄金。”
解百忧回过来看我一,角微挑,声音凉彻,“姑娘,你还是另寻名医吧,在并不缺钱。”
雪令叹声走了过来,抬眸看着解百忧,严肃又责备地说:“哎,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冥界第一药师,连你都没办法救,你还叫球去哪里找名医?”
“球?”解百忧指着我问:“这姑娘的名字竟然叫球?”
雪令温厚地拍了拍我的脑袋,和蔼可亲地解释:“她的本形是一只漂亮的九尾白狐狸,正像个雪白雪白的球。”
解百忧嘴角一,不作评论。
雪令不再散扯,伸着脖凑过去,压低声音问:“你就不能帮帮球,顺手救一救球的师父?”
“不是我不想帮她。”解百忧答:“她师父中的毒是一血封,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人家,才惹上这凶恶难缠的剧毒。这毒沾到伤以后,须臾便可渗肺腑,每走一步都是切肤之痛,方才他又忍着毒发的剧痛,经历一番搏杀打斗,几乎耗尽了残存的力气,他能撑到现在没断气,诚然算得上一条铁铮铮的汉。”
解百忧单手托着酒壶的壶底,淡淡瞥了雪令一,继续:“我若是打定主意救他,少说也得上三五个月,但你莫不是忘了老们托付的任务?即便你想帮人,好歹也挑个有空的时候。”
雪令沉默半晌。
解百忧见他不答话,又从袖翻一块金牌,那金牌看起来很有分量,边角刻着繁复的冥纹,其上写满了复杂难解的古梵语。
我忽然觉得这块金牌极其熟,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。
解百忧掂量着手中金牌,继续对雪令说:“别忘了,藤老把令牌都给我们了。”
雪令拍了拍他的肩,默不作声了一。
我知他们是真的要走了,心中难过的说不话,双手拽着解百忧的衣袖,死活不肯放手。
雪令沉声一叹,从乾坤袋里掏一只油纸包好的烧,夜风空旷,习习卷过,那烧腾腾的香味钻我的鼻里,差没把我的脑迷。
我记不得有多少年没吃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