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我的脸,又从脖颈往看,路过丰的时停滞片刻,接着肆无忌惮地一直看到我的双。
我想问他和师父说了什么,犹疑了一会还是没有问。
夙恒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,他松开我的,缓缓开:“我问了容瑜有关你的事,他夸你乖巧又讨人喜。”
我讶然听着,觉得这完全不符合师父的风格。
依照师父的风格,他应该冷嘲讽地说我是一只没羞没臊的狐狸。
明澈灯辉落在夙恒的中,与我的倒影叠在一起,他沉默少顷,忽而了一句:“若能早重遇你……”
我听不懂“重遇”这两个字,扯过被裹在了上,抬眸定定将他望着,“不是什么时候遇到,我现在……只喜你一个。”
浅风低,朔月光。
殿外仍在落雪,漫空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夜的月景沉静安凉,如同一方结了薄冰的湖泊。
我就像是溺在湖畔的一尾鱼,被一浪过一浪的冲.撞到快要散架,又有蔓延到四肢百骸的快.意袭来,蚀骨销.魂难以言状。
后半夜时,我缠在他腰上的已经全然无力,嗓早就叫哑了,松的被上都是被我攥来的指痕。
待到天微明,我伏在夙恒的上,抵住他的肩膀,“君上……你今天还要上早朝……”话才说完便觉得困,伸了他的脖颈,“我等你回来。”
他静默片刻,伸手揽着我的后背,“今晚是冥界的灯元节,想去哪里?”
“哪里都好……”我意识地挨他,诚心诚意:“只要有你在。”
虽然觉得又困又累,这一觉却睡得很浅,夙恒离开的时候,我甚至能听见他的衣摆拂过地板的声音。
午后的日极,天空澄蓝如一汪碧。
我披着衣服从浴池走来,光着脚走了窗边,却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呜咽声。
殿比殿外和许多,只披一件衣裳也不会觉得冷,琉璃窗上蒙了一层薄透的雾,日光轻,雾迷蒙,映着影影绰绰的雪地和天空。
推开窗扇以后,我震惊地看见了我家二狗。
我家二狗一的雪还没化掉,双亮如繁星地将我看着,尾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,上的饭盆里似乎……
似乎还有一条冻得的鲤鱼。
我依稀记得昨日那片镜湖,好像真的有几条来回游曳的鲤鱼,不由怔怔然问:“这条鱼是送给我的吗?”
二狗饭盆跑了过来,两只前爪搭上窗台,雾蒙蒙的大睛更亮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