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剑杀招劈向了夙恒和师父所在的地方,师父反手提一把剑,直截了当砍向夙恒,这一剑仍旧没有伤到他,师父便召来了怒雷诀。
惊雷毕现的时候,整个荒野上都仿佛压了一层密云。
接连数震破山河的雷剑劈过,师父始终没有伤到夙恒一分,他的脸变得愈加沉重,白衣翩飞如冬日雪,一块玉石从他的袖间落,缓缓落在掌中。
又有一疾雷砸在距离二狗不远,丧心病狂的雷火炸起,惊得二狗摔掉了饭盆。
饭盆落在结界外,二狗的脑袋都贴在了结界上,地望着掉去的饭盆。
“第九招了。”夙恒瞬移到二狗边上,弯腰捡起那个饭盆,伸结界里递给二狗。
师父将手心的玉石碎成了粉末,“我知只剩最后一招。”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“也快要到半刻钟了。”
那些碎成渣滓的玉石粉从他的指间漏。
我呆呆地望着那些残渣,只觉得从凉到了脚底。
传说三界有一玉石叫弑龙石,乍看上去白如羊脂通晶莹,碎成渣以后却能显光彩夺目的七。
将这块石碎成渣以后,任何一绝杀阵,都能封杀纯血龙族。
“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,也是她在山里捡的。”师父手中的玉石粉末缓慢了剑绝杀阵,他的声音变得极为平缓:“正好她最喜的儿就是一条纯血紫龙。”
我心想这个“她”指的是谁,又记起师父和夙恒是同母异父的兄弟,恍然明白这个“她”大概是他们共同的母亲。
我知夙恒很厉害,他的法力登峰造极不可测,在三界几乎没有可以匹敌的对手,可我不确定这个了弑龙石的阵法……会不会真的困住他。
弑龙石碎了以后,藏在里的邪气全然暴了来。
白泽作为一只辟邪神兽,本扛不住这样的冲击,它难受至极地叫了一声,窝在结界边瑟瑟发抖。
我走过去跪在白泽边,它往我上蹭了蹭,漉漉的睛里闪着惹人怜的光辉,简直比二狗还要可。
绝杀阵遮天迷地,倾轧而的杀招狂暴如翻江倒海。
我想,假如夙恒真的有事……
他生我生,他死我死。
阵法散尽之时,山河震颤,难见半日月光华。
我屏住呼抬起,看见夙恒衣衫齐整地立在原地,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弑龙绝杀,而是一阵再寻常不过的冬日凉风。
只是他左手握着的绝殇剑上,有一刻的刮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