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名剑修,可以在擂台上输掉招式,但却不可输掉心。秦峥今日赢在招式上,他日必定输在心。哪怕差错被他抢走,没有一颗恒定之心,在这条荆棘路上,他本走不远。
金光君只笑不语,又转瞥向桑行之。眉目间得意之尽显。
“什么有意思?”萧卿灼姗姗来迟,甫一落座,便听见这一句,“锦衣宗还不曾到么?”
“萧师叔,慕歌人呢?”秦峥落在萧卿灼面前,张便问。
“有意思。”桑行之兀自笑了笑。
幸好,遗憾如今得以弥补。
“原以为,你们只惯将黑说成白,不曾想,你们还能将死说成活。”桑行之正襟危坐,好笑,“剑玄妙之,在于一个恒,在于一个定。他如今这般看似随意洒脱、毫无破绽,实则从一个侧面说明,他全无心。赢,反而是输。”
“金光,好端端一块儿璞玉,你怎么也不雕琢雕琢。”白芷君频频蹙眉,“瞧他言行举止,实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不过,他此番注定是要失望了。
又是一连串的附和。
“不知。”萧卿灼挲着茶盏,“可能又跑去哪里生意了吧。”
察觉桑行之探究的视线寻来,裴翊忙不迭收眸垂首,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气质,将自己伪装的滴不漏。
其他几名君纷纷附和。
萧卿灼微微颔首,没有多言。
“慕歌一早便答
故而裴翊从未将秦峥放在里过。
裴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,垂首立在金光君后,漆黑双眸中透着冰凉的沉静。整个台上,恐怕也只有他能理解桑行之话中意,更能明白为何每次蜀山论他都推辞不来。
“呵呵,我的看法则与你截然相反,这便是他的过人之。”剑老笑,“没有章法,便无破绽,可不是谁都能够到的。”
在一众君面前星一般划过,连都不曾偏一。
裴翊稍稍抬眸,凝望行人群中的程灵犀。
可惜程灵犀对于裴翊的注视丝毫不觉,依旧举目望着秦峥。
这厢秦峥一瞧见他来了,火力全开,三五除二的掉对手,不等评判宣布,就一个纵跃上飞剑,直奔台飞去。
“桑贤弟此言,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。”剑老哈哈一笑,“秦峥还只是孩,别说他,试问在场诸位,有几个能在练气境就修心、领悟剑意的?”
其他人真傻装傻裴翊不知,但蜀山剑老拼命抬举秦峥,不就是为了等司徒凛夺魁之后,打一打昆仑的脸么?
“不曾。在等一个时辰,我便离开。”
哪怕当年对着自己,她也没有过这般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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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翊俊眉一拧,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。无论他怎样试探,灵犀的确是失忆了,但她看秦峥的神,总让他有错觉,如同在看朝思暮想的恋人。
“赢就是赢,怎会成输?”白芷君糊涂了。
“正是,当年我也是筑基之后,才……”
论剑大会五十年一次,灵犀不只一回遗憾此事,练气组被蜀山坑骗,同魁首失之臂。而后在筑基组又输给自己,一生同魁首无缘。
摸不着北。第一次观看秦峥比试的修士,大都目瞪呆,而见多了的,则习以为常。
金光君的脸就有些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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