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一块儿黑玉牌。
便掉脸逃窜。
玉牌在半空碎掉,一个黑袍虚影渐渐现,声音携着一丝苍老,仿佛从洪荒传:“桑贤弟,五百年不见,焰魃甚是想念。”
苏慕歌微微蹙眉,他就是裴翊的亲叔叔?
这个,如今应该已是元婴后期,比师父还要一个境界。何况师父先前消耗过多真气,同他相对,胜算应该极少。
“你想念的方式,便是命你养的畜生,来炸毁我的行屋?”桑行之收剑落地,摸帕了手,“这份想念,桑某可承担不起。”
焰魃呵呵一笑:“桑贤弟得之人,又何必同一只扁畜生计较,岂非自降份?”
桑行之拢着手,言笑晏晏:“大老,桑某可从没同你计较过。”
面上笑容一僵,焰魃冷笑:“时隔五百年,你还是如此狂妄。”
桑行之也冷笑一声:“当年你重创我结义兄弟,我都没杀你,算得什么狂妄?”
“可你也闯我神殿,闹的我域犬不宁。当初早已两清的事,隔了五百年,你又来闹什么?”
“我喜,你得着么?”
“焰魃自知说不过你……”
“那便闭嘴!”桑行之面一肃,罕有的冷峻起来,“我来界原本并无意图,但你既找上门,不打一场,恐怕你我心里都不会舒坦。”
“地方随你挑,莫说我作为地主欺负你。”
“那我也不占你便宜,随便说个位置。”
“好。”
“此地向北三十万五千八百里之地。”
半空的虚影瞬间消失,如此急切,可见也是个好战分。
苏慕歌正担心,又听见桑行之朝向一个方位一甩袖:“躲躲藏藏的,什么?”
直接将一影打了来。
“七夜瑾?”苏慕歌一愣。
“桑前辈。”七夜瑾抚了抚袍上的褶皱,上前拱了拱手,“抱歉,晚辈并非故意在此偷听。”
“你来找我,是心里有疑惑,为何你的相貌与我有几分相似。”桑行之原本严肃的神,稍稍放了几分,“你心里想,我会不会是那个将你抛弃的爹?”
突然将话摊开来说,七夜瑾有些错愕: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