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敌趁机侵。
而宗门弟多她一个不多,少她一个不少。
当年有她,昆仑没见得平安。当年没她,蓬莱也没见得遭殃。
除此之外,苏慕歌心中埋着一个烈忧虑,师父一人离开界,应是畅通无阻的,如若带她同行,必遭险阻。
虽不知焰魃存的什么心,但他是不会放任自己就这么离开界的。
师父虽然阶元婴后期,但之前耗损大量修为帮自己疗伤,识海又遭重创,并未曾复原。如今在焰魃的地盘上,同他手恐占不得便宜,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三侯。
若是从前,苏慕歌不会他人志气,但灵识天神一场,焰魃的境界绝不容小觑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就算她能离开,兽爆发之际,焰魃追来蓬莱杀人,蓬莱危矣。
这是她自己无端惹来的麻烦,断不能连累师父和蓬莱。
当年师父不肯收她,言她许会给蓬莱带来危难,她断不能教此话一语成谶。
故而苏慕歌的态度十分决:“师父,我蓬莱泱泱大宗,数万年基业,乃十洲三岛第一正!族天机侯爷一连了两张帖,而师父亦是接了帖,不论遭遇何等危难,我等连夜离开若无一人席,此举实在有损我蓬莱颜面!”
桑行之一撩广袖,笑了:“什么颜面,那是个什么东西,能吃么?”
苏慕歌苦笑:“徒儿心知师父大智慧,您襟阔达,从不理会这等俗事俗思。然徒儿行浅薄,不及师父分毫,尚未有此豁达襟。为蓬莱弟,更为您座亲传弟,实无法不顾及您和蓬莱的颜面啊……”
桑行之目微动,并不作答。
苏慕歌伏地再拜,面肃然:“何况,祸事乃是徒儿闯,且不论徒儿是否有能力脱困,都不能因此而退缩。徒儿一贯信奉正面突破,即使在您看来冥顽不灵,但徒儿哪怕为此消殉,亦是无怨无悔。”
“我想我或许知,我同青木之间的差距究竟在哪里了。”桑行之偏了偏,探一熟睡的小青木,“你如今这,真是同他如一辙。”
“师父……”
桑行之沉思半响,叹息:“世人皆说我收徒弟光毒,却不知我亦有走之时,慕歌,为师竟从未想到,你有这般惊人心志。”
“师父,请您立刻返回蓬莱坐镇。”苏慕歌拜请。
“也罢。”桑行之心的痛楚一阵比一阵烈,他纵是想留,也留不得了,望天叹一声,“那你且诸事小心吧,了断之后,即刻回来。”
“徒儿领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