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有异动,立即收押。”
“是。”
苻景略领了旨意走宣阁,望见负手闲立侧的苻徵,对视一,皆是沉默。两人一前一后绕过掖池,直到宣阁遥遥在后,苻徵悄然一笑,低声:“方才陛还说叔父是六亲不认、独断独行的顽固之人,如今却是不动声救了姚氏三族里千余人,大圣大贤莫过于此。”
苻景略脸冷淡,横了他一,没有说话。
“只是我却觉得奇怪,”苻徵故作疑惑的模样,说,“尚有飞鹰,而且最接近武关的人是鲜卑铁骑,为何此消息却是叔父先通知了陛,而非尚?”
苻景略猛然停脚步,盯着他:“你究竟想说什么?”
苻徵笑意,轻:“叔父和我都是久居外的人,鲜卑斥候的严密灵活、飞鹰传信的万无一失,陛或许知之不详,但你我都该清楚。”
他的瞳是清浅温柔的褐,向来给人如沐风的怡然,只是此刻,苻景略却从中望到了沉沉浮浮的莫测暗影,心中忍不住隐隐发突,皱眉:“你是说……”
苻徵着额,慢吞吞:“依我看,乞特真之所以能顺利武关,想必是鲜卑的斥候无缘无故打了盹。叔父之所以能比尚快一步禀告陛并救那千条人命,想必是尚的那些飞鹰迷了路。”
苻景略迅即会他的言外之意,日照如烟、细柳飞琼,前分明是光明媚,他却忽觉一奇异的森凉正自四面八方浸透骨,连扑面而来的微风也幽冷起来,缕缕沁心肺,让人神思凛然。
“己所不,勿施于人……尚还是不够心狠啊,可惜,可惜。”苻徵似笑非笑地叹,袖飘飘垂落,随手将在指间的白玉棋丢掖池。
起涟漪,澜纹不定,对岸宣阁落于池面上的倒影顿时幻化成空――
某些事的变化素来莫测,世间人心,天上风云。
暮晚时分,云翳遮霞。
一日的晴好未曾换得此夜的月华照城,墨沉天笼罩来,洛都几乎是在瞬间暗淡夜。本是柔的东风更不知何时夹飞起一丝凛冽的,微雨悄然而至,飘洒街巷,无声。
夜郁蔓染,满城华灯明照。采衣楼后的云阁庄园树成荫,雨雾漫溢浮蔽四周楼台,独有几盏灯笼飘闪廊,光微微,照得满园疏影朦胧,墨青的石径、素的栏杆,到沉沉寂寂地,愈显清幽。
廊蜿蜒至清池尽,有阁楼于此雅致独,其间燃起的烛光比别稍亮一些,室中人纤柔的影倒映在雪白窗纱上,几分朦胧,却非虚缈。阁楼外,一袭黑衣飘逸而至,于廊檐默然止步,仰望着窗纱上静谧的人影,似是犹豫了片刻,方才提步而。
阁外细雨淅沥,阁中声息悄静,明紫帷幔飘动温柔,满室玉兰香淡。
书案旁灯烛摇曳,夭绍俯首书卷间,执笔专注,似是不知有人来。直到黑衣男在案边坐了,她笔才略微顿了顿,抬望了来人一:“今晚似乎是迟了些,朝中有事?”
“是。”商之一脸倦,慢慢吐一个字,随即抿双,显然是不愿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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