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座山名为紫桑,小狭窄,仅可让两人并肩行走。且山里雾瘴茫茫、暗无天日,虽说人迹鲜至,阿却担心此秘为南蜀细作探知,因此在山中设了五行机关,命人在山封住了大石。”
“封住了?”萧少卿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郡王放心,那大石也是机关之一,虽非人力可为,却有机关巧妙可以移动。”苏妩转过,嫣然笑,“阿说郡王算无遗策,此次既是担心南蜀兵动,想必岷江迟早将有一战。因此叫我前来帐前待命,若要兵南,让我为郡王引路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萧璋微微松了气。
宋渊笑叹:“知郡王者,莫过别驾大人。”
谢粲蹙眉,不知为何只觉帐中几人谈及苏琰时,气氛微妙,十分地不对劲。又望向萧少卿,只见烛光,他双目静澈如旧,不见任何起伏,沉默了一会,方才淡淡:“别驾大人想得远。阿妩此行来得正好,却是免去了前方斥候探路的功夫。”他抬起,看着谢粲:“七郎,你去为阿妩挑一匹战,随后她与我们一启程。”
苏妩急:“要他帮我挑?不行不行,我不放心。”她大步走到谢粲边,扬起脸,“我与你一起去。”
她话存挑衅,谢粲却另有心事烦扰,懒得再理她,对着萧璋和萧少卿揖了一礼,转帐。
“沐狄!”
“是,小侯爷。”
“你领着这疯丫去挑战。记着,右卫营两千战不可动,去左卫营挑!”谢粲将令牌丢给沐狄,撂手走开,唯留苏妩站在原地,对着他冷漠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的愣。
帐中诸人此刻也无暇再顾及帐外小儿女的纠葛,萧璋听闻紫桑之神大振,本与萧少卿详商岷江之战,但见他脸疲惫,又觉心中不忍,便与宋渊一起离帐,叮嘱:“你先休息片刻,颜谟人一到,为父会让人来叫醒你。”
“好。”萧少卿思虑过甚,确实倦累,等他二人离开,方缓缓起,走里帐。
里帐未燃灯烛,萧少卿褪了铠甲,合衣躺在榻上。帐外篝火的光亮穿透雪白的帐帘隐隐渗透来,微弱的一光线中,他懒懒眯起双眸,望着榻侧悬挂的画像――孤月苍,黑骊银甲,画中的人面容与自己全然不同,唯有一双眸,清透刚毅,潇澈孤远,浑然是探灵魂的生动。
那才是自己。
怕世上也只有她,才能画最真实的自己。
边浮起一丝微笑的刹那,他却生生止住思念,叹了气,慢慢闭上眸。
却不料梦里依旧平添荫丽容,微风层迭,笑丛生,往昔东山盈盈在目的意浸透心,日照人,溪采采东,拂去了倦意,留满心平和。
一去经年,何日方能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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