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在怀疑,”贺兰柬顿了顿,“听说姚素与柔然勾连密切,中原事,怕与柔然逃不了系。”
“什么?”贺兰柬愣住,满室的人俱是僵住,皆直直瞪着无忧,目光迫切。
“那就是说我们并没有后顾之忧。”独孤尚眉宇稍舒,,“我本以为会是北朝借机侵袭云中,不过一路回来,并没有看到边关有调兵北上的迹象。两面无患,我们只需全力应对柔然便可。”
“并没有大碍,”独孤尚勉笑了笑,“族老们不必担忧,都坐罢。”等堂上诸人坐定,他目光转,却不见宇文恪,心中一:“怎么未见恪父?”
静,轻声轻气。
独孤尚微微放心,接过离歌递来的茶盏,又问:“狼跋族老还没有消息么?”
一时议事毕,独孤尚去后庐见过了宇文恪,方才回到自己的舍歇息来。池中洗去一路风尘,换过净的衣袍,走去书房时,果然
独孤尚垂眸静思良久,慢慢合起信函。
无忧遂直腰板,大声:“少主回王府了!是一个老僧人送他回来的!”
“七月初?”独孤尚眸间锋芒闪过,“难柔然人竟早就未雨绸缪,能够未卜先知?”
谋、――
“僧人?”贺兰柬心念微闪,却也来不及多想,激动之,赤足榻,跟着狂喜的诸族老,慌慌忙忙地迎去前。
“柔然那边动向如何?”他抬起,眉间已清寂如常。
未想他就这样转过话锋,诸族老都是一怔,本要松开的那气,于是再度堵回前。
“匈老单于刚死,诸争权,此刻正忙于,想来并没有东顾的力。”
众人到了堂上,方见原本在城外军营中训练士兵的拓轩竟是比谁都提早赶到,正抓着独孤尚,神欣喜却又担忧,不住向他询问雁门关发生的事。独孤尚面容倦白,气息微茫,尖的族老一看便知他重伤在,忙上前拉开拓轩,让独孤尚坐在榻上说话。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
石勒摇,叹息:“没有。”看了独孤尚,取袖中的信函,递给他,“正巧少主回来了,这是今日刚接到的云阁飞信,云阁主两日前已雁门关,想必这几日也将到云中。”
贺兰柬:“少主不知,北朝如今亦生了。姚和裴行在朝中大肆排除异己,不料及了司皇室的利益,清河王、乐安王、北海王等八王正与朝廷对抗着,想来无须多久,便会有人借勤王的幌策动谋。”
独孤尚读过信函,觉得奇怪:“信中为何不曾提到阿彦?”
石勒:“恪老双不便,正在后庐静养。”
独孤尚黑瞳幽,一瞬的痛楚严严藏在,常人并不能发觉。但他心中却清楚地知那是怎样的悲哀,独孤一门百年忠烈,然而事到如今,这样的两个字,却成了轻易便可刺痛自己的缘由。
贺兰柬与石勒对视一,皆是沉默。独孤尚察觉满座族老闪避的神、凝重的面容,不禁皱眉:“还有什么我不知的?”
贺兰柬喝了茶,了涩的咙,方替众人回:“斥候探得,柔然早在七月之初便大举全国军队,近五十万大军,在邑之变当日,分五拨自柔然发,西云中。本来依他们的速度,快则三日,慢则七日,柔然国阿那纥率领第一拨骑兵必已到达赤岩山。但不知中途了什么缘故,行军路上,却忽自柔然王城传女帝病重将殁的消息,阿那纥急返回王城,他的军队就此在旷野滞留了一个月,此前三日,阿那纥方才再王城、重新整军。”
独孤尚目冷冷,默思片刻,又:“匈那边动静如何?”
“这个……”贺兰柬斟酌着,“前些日曾有密报自江左送,说彦公虽已救牢狱,却被萧璋途中追杀而亡。”见独孤尚凤目倏地暗冷去,眉宇也益发凛冽,忙又补充,“不过依我揣测,此传闻怕是有误。若彦公当真丧命,云阁主何故还要千里迢迢赶来云中?他信中虽未提及,怕也是担心信落在别人手中了秘密。我想……彦公应该还在人世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