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节(2/4)

夭绍闻声蹙眉，抬起，正见阁楼外沿途灯火闪烁，彩裙翩跹其中，两

萧少卿默然不语，目望黑夜，略有忧。夭绍见状劝：“恪成如今既敢告诉你，想来苏大人伤渐愈。你既念别人的义，那待他回来了，定要好好谢他。”

过来他的心意，不由惭愧，讪讪然再无言语。郗彦与萧少卿辞别，刚要上车，空中忽起一声促啸，诸人抬首，只见白影逝夜空，一只鸽簌簌抖翅直坠而，落于萧少卿怀中。

晦暗的车厢烛光燃起，那人似在车中整理了一番，才将车门打开。车装饰有无数风铃，那乌袍冠的公翩然而时，车和铃悠然作响，衬着他优雅明亮的面容，确实是赏目悦耳。

“澜辰哥哥，我听说你回来了？”池馆外忽有人叫唤，声音清悦，透着满满的喜。

萧少卿碎密函，慢慢：“苏琰已与越达成盟约，四日前已启程北上了。本是好事，不过……”他叹了气，“恪成在信中说，他们南越一路频遭殷桓和祖偃刺客暗杀，苏琰受了重伤，为免令我另生顾虑，便一直不曾报信北上。如今启程回国，他才敢坦言告知我……这糊涂的小！”

夭绍还想说什么，郗彦却止住她的话：“我们走罢。”车中落车帘，便令车前仆役驾车前行。

苻徵并不否认，微笑颔首：“郡主聪慧。”

夭绍：“苻告诉过我，阁从不浪费时间在折本损利的事上。”

“是么？果然女外向，竟这样说自家兄，”苻徵一笑置之，“那便当我来此谈买卖的罢。”看向郗彦，“澜辰，可否借地一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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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？”萧少卿无声一笑，掉回目光看着她，视线顾于她温柔的眉，半晌，无言以对。

那人缓步至郗彦二人前，笑揖手：“二位，久违了。”

“苻徵？”夭绍望着来人，忽而一笑，“今夜湘东王座上贵客，想必便是阁？”

“郡主真是快人快语，让人绝无回寰余地，”苻徵连连叹息，然脸上笑意依旧温和清朗，问，“若无陛的旨意，我就不能来找故人叙旧了么？”

郗彦：“何事？”

驾车之人双鬓发白，材瘦削，乌袍皂巾之间，有一张清癯的面容。他年纪虽老，动作却十分灵活，车一拜，嘴中：“蓟临之见过郗公，明嘉郡主。”

云阁庄园距离萧璋府邸并不远，未过半个时辰，车徐徐而住。郗彦与夭绍了车，仆役告辞二人，便驾车离去。二人正庄园，巷陌却传来踏踏清脆的蹄声并着一缕车辕辗过石的辘辘声。二人回首，只见暗夜中一辆车缓缓驰，风灯之，可望其双骊并驱，车帷锦罗，钩膺玉瓖，极是华丽雍容。

“谬赞，本郡主其实愚昧至极，着实看不透你此行何意，”夭绍看看他，再看看郗彦，不禁笑问，“难北帝劳你南游说的众人中，还有平郗氏？”

老者淡笑起，回首唤：“公？”

萧少卿目送车离去，然这次却不待夜寒彻双眸，只是在久远而又沉的留恋中从容退，于四周寂静中，慢步踱回王府。

夭绍看那车直往这边而来，不由狐疑，又见郗彦驻足不动，眉宇微冷，心中更生疑窦，便也随他止步，静候车驾至府前。

“苏琰？”夭绍咀嚼着这个名字，微微一笑，“当年我初读苏大人《青都赋》，观其诗文，便知其人重重义，今日一见，果不其然。”

“恪成的信。”萧少卿边微勾，取白鸽携来的密函，阅罢，眉目稍稍一凝。

夭绍知他们要谈正事，不愿多待，便自行至。云阁侍女已知晓她的份，将她引至郗彦常住的池馆。夭绍沐浴换衣后，仍不见郗彦回，便请人去问云阁主事要了郗彦常日服用的药，而后一人坐在阁外廊，煎熬药汤。

“自然。”郗彦淡淡颔首，侧展臂，与苻徵并行至前偏阁中。

夭绍识他的佩刀乃外胡人之，而老者阔额目，亦非汉人的样貌，如今见他竟认得自己，不禁很是讶异。一旁郗彦却神不动，对着老者微微一笑：“蓟老不必多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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