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你么--”殷夫人言词一顿,话锋忽转,“你方才说,还有一位左中郎将?”
贺侯府前侍卫早觉异常,疾步阶,皱眉打量来人一染血模糊的铠甲:“何人喧闹侯府前?”
“末将……”郎将声音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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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十八日,拂晓,江陵城。
“?”殷夫人看过书函,心平气和地微笑,“他都投降献城了,如今却还有脸面书信于我,让我饶他的两个儿?”
“我乃陆宁将军帐郎将,有要事求见殷夫人!”那士卒费力扯腰间牌令,递给侍卫。因他左被一支羽箭贯穿,稍微一动,便是血不止,而右也似全无力气,奄奄一息卧倒在地,顿时将满地雨化作暗红。
“来人……”他嘶哑吼。
郎将面容微变,抬看向珠帘之后的模糊人影,乞求:“殷夫人……”
“是,”郎将伏地,“他带着陆将军的信,去了房城。守房城的袁禁将军是陆将军的八拜之,陆将军知自负重罪,因此书信袁将军告知北府兵行军路线,让他及早准备。”
“陆将军?”那侍卫面有讶,再打量来人一,方转府通传。
竹帘之后久久无声,而后忽见寒光一闪,耳畔爆裂声起,前青竹四飞,散落在地。郎将猛然一个寒噤,忙匍匐在地,殷夫人冷:“陆宁既是被困受降,你也既说是危中逃离,那么写这两封信时他怎会得知北府兵行军路线?”
“他的两个儿必死无疑,非如此不能震慑军心!”殷夫人字字清冷,毫无周旋余地。郎将一个颤栗,虽隔着竹帘,却仍可觉帘后那人凝望过来的冰冷视线。
却不料此行一趟,无意亦也成就了西破荆州的大功一件。
而一失,荆州西南门大开,北府兵沿江西将再无阻碍,到时江陵城不过孤城一座,仅南面房城、北面景城可稍作缓冲之地。即便殷桓沿襄江驻守的骑兵可以回援,怕也难解燃眉之急。
“夫人饶命!”郎将闭着睛大叫,“末将不敢再有所欺瞒……陆将军的确是降了朝廷,且写信劝降袁将军,并令我前来,以拖延夫人领兵城的
殷夫人闻言放声一笑:“他陆宁是什么心思,贺侯或许不知,却当我还不清楚么?且不谈他之前对朝廷态度的暧昧不清,便说他一生三番两次的弃主求荣,这样心胆不忠之人,孰能信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好大胆,竟敢蒙骗我?”殷夫人重哼一声,挥袖之际,利剑寒芒至刺肌理,已迫在郎将颈侧。
郎将在外稍稍洗净了污秽,跪坐竹帘前,先自怀中掏一封染血的帛书递上,才言:“云陵失守当日,危中,陆老将军遣我与左中郎将各带书信一封逃城外,西上禀知战事。”
自昨夜收到云陵失守的败报起,殷夫人一夜无眠,天未亮,便至书房观看战图。她陪伴殷桓一生驰骋沙场,自知利害得失,暗忖北府兵南奇袭的目标所在,只怕不是云陵,而是。想起幼弟凌蒙狂躁冒的脾,更是忧虑--如今北府兵荆州,若绕军之后,必断凌蒙退路,如江面另有敌军相阻的话,两面夹击,只怕迟早会失守。
天微明,细雨飘动,街上尚不见行人,一匹枣红的烈却踏踏行于中,奔至贺侯府前,一浑血污狼狈的士卒自背上。
“老将军并不是有意献城的,以那时的形势,却是不得而为之,”郎将,“北府兵统帅郗彦曾在灵杀降,世人皆知,老将军当时若不降,枉累一万荆州勇士的命。如若能暂保命,却能有机会图谋后路,伺机待发。”
念及此,心忧如焚,正苦思应对兵策,却闻侍卫来报陆宁帐郎将求见,不禁大为疑惑,沉思片刻,才:“请他在前稍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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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走后,殷夫人去里阁换上衣,至前偏厅,垂落竹帘,才传郎将禀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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