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的刹那,鞭也被夺去,她的被他的力所牵难以站稳,那人以手托住她的后背,握住她的手。冰凉的手指扳开她的手掌,彩鞭再度回到手中。夭绍怔了一会儿,红抿了抿,而后轻扬。
“尚?”
她伸手解蒙的布,金光灿灿的秋日照得前一片昏幻。
昏幻之后,他的面容逐渐清晰,黑绫袍衬着的华颜比之离别前更为冷毅。
他目光落在她的脸庞上,又移转她佩腰侧的云篪,而后再度望住她的双眸。
烽火间磨砺的眉目有着不可消磨的锋锐戾气,然而他望着她,冰的凤眸却慢慢有了几许温度,微笑:“夭绍,许久不见了。”
我能说我是为了小尚才有勇气复更的吗……
☆、男儿事征
这是山野开阔之地,日没有分毫阻碍地照着,于枯草连天的萧条中洒一地朗朗风光。两人虽谈不上久别重逢慨万千,然时过境迁,过往早已浮云于如梭飞转的世事中,彼此心中纵有牵挂,却也如此刻的天地澄澈分明。
商之望着她手上的布,不解:“为何蒙着睛在此练武?”
“想看看自己在黑暗中反应如何,”夭绍将布缠在手腕上,不无失落地叹息,“看来效果寥寥。”
“怎么想起在黑暗中应变?”商之虽是问着夭绍,睛却看了看不远的沐宗。
沐宗神模糊在日照光线间,朝他颔首揖礼,默默走到数丈外的山丘背。
夭绍此时还不便对他言明心意,只糊说了句:“我在军中无所事事,心血来罢了。”意图转移话题,笑拿腰间的云篪,靠近边简单凑几个音,对商之:“你听,每次到这些音律总是沉闷得很,既不如笛声悠扬,也不如箫声婉转。”
商之指:“稍离云篪两寸,你再试试。”
夭绍他的办法再,音顷刻明亮起来,便就此凑一曲,而后迎上商之望着她愈见释然的目光,嫣然一笑:“尚,我还未谢你如此有心,赠予我们这样的礼。”
商之淡然微笑:“喜便好。”想了一会,又从袖中摸一张令牌给她:“你若要练暗的应变,在僻静与人对招,并非上上之策。若能在蒙着在千军万中来去自如,才可取敌于无形之中。”
夭绍知他多少已猜晓自己的用意,颊上不禁红了红。看着令牌,虽不肯轻易放过求教他的良机,却又在往日月琴与宋玉笛赠送后惹的万千烦恼中踟蹰。
商之一便知她的心事,说:“我说的意思,是在极躁的环境中练极静的心神,如此才能在黑暗中不被他牵引扰,以此辨听聪。军中每日练,你可在闭目凝听动静,等熟悉了躁动的环境,便可试着穿行军阵。这枚令牌可通行军中,将士们练本不允外人旁观,他们见此令牌也不会太为难你。”说到这里,想着这女颇有些偏执好的,还是嘱咐:“不过凡事都有循序渐的过程,将士练时更是刀剑无,切不可心急用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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