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认得你,白秀麒先生,你和你的祖父白沭老先生都是杰的画家。早知老黎这次邀请的是你,那我也不用这么‘张’,还特意让人拿了纸笔准备行现场考试。”
白秀麒一路遐思,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绕过了泰陵。行走在了笔直的神上。
一见苗不对,看起来土气老实、实际上却狡猾无比的叶风找了个借离开了。于是只剩白秀麒一个人。仿佛是被研究院的诸位给绑架了似的,离开办公区直奔博馆而去。
看了一桌上摊开的纸和笔,白秀麒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,心里却已经提了警惕。
“章院。”
还真是应该谢天谢地,这一次叶风拉来的人是自己,而不是江成路。否则给江成路一支笔一张纸让他画大象,他画来的多半是一猪。
章函扫了一跟在边的众人,目光最后落在了一旁的外宣小李上:“你以前在导游过。为白先生讲解吧。”
两相比较之,小李的这个版本虽然字正腔圆、炼准确。却也死板规矩,像是扫描二维码就可以通过手机收听到的文讲解。
“大家怎么都不说话。”
白秀麒相信,一个人的言谈和举止能够反映他的和教养。不得不承认,章函的确是一个文雅但气场大的人。这也让白秀麒很自然地联想起了有关于章函背景的传闻。
只要稍稍观察一此刻随同前往博馆的人就不难发现——泰陵分院的中力量,大多是三十五靠上、四十右的学者。
的确,让一个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岁的男人,站在比他年许多的人才面前。接如此重要的文保单位。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况。
这个男人早就知了黎主任在“第二职业”,把人叫到这里来,本就是准备抓现行的。
白秀麒默默地判定了,接着听见有人跑过来的声响。他循声扭,发现中午收受苏紫钱财的那位“陈哥”也加了队伍中,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章函的气场已经完全凌驾于这些人之上,也许他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。
前后仅仅相隔了几个小时。上午苏紫的讲解声还历历在耳,如今小李的解说又是另外一不同的风格。
画家的份虽然得到了认可,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危机已经彻底解决了——章函随即提,正好博馆在酝酿行一次大的调整,不如现在就领着白秀麒过去现场看一看。
然而,不论是刚才黎主任的被抓现行。还是此刻随行队伍的沉默与整齐,却恰恰说明了另外一特殊状况——
小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脸的机会,清了清嗓张嘴就要开始。白秀麒原本想要说自己上午已经来过,又不忍心打击小李的积极,索决定再听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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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通常的状况,这离奇的空降领导一定会在理层中掀起轩然大波。
而苏紫虽然在确的数字和学术用语上还有所欠缺。但是他所掌握的细节,所还原的历史面貌则远远胜过现代人的照本宣科。
这个时候也就只有着上了。
还能怎么办?
章函发了朗的笑声,邃的黑眸却并没有喜悦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