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节(2/2)

白秀麒认真地看着他的睛：“我能够明白你的受。但是你既然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，为什么不去寻找一个能够共度此生的人呢？”

白秀麒记得在画展上，郑楚臣也透过类似的信息。苏紫和郑楚臣曾经共同生活过相当的一段时间，可以说苏紫之所以能够成为鬼仙，郑楚臣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。

白秀麒在一边转着茶杯，等他结束通话之后悠悠地问：“你真想好了要去见他？”

“在我心目中，他曾经是一位良师益友，是我尊敬和景仰的人。我愿意为他很多事，可他唯一需要的我却给不了。这层意思我不止一次地向他表达过，但是没有用……他说‘人都是害怕孤独的。你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个世界上，几百年、几千年，总得需要一个人来陪伴。除了我，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。’”

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，苏紫总算是有了一积极的反应。

苏紫显然也有过意不去，因此好声好气地接了电话。

他顿了一顿，用手指戳茶中的倒影。

“……”

白秀麒的脑海中浮现了这样的一句话。

曾经沧海难为，除却巫山不是云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他的手机忽然开始振铃了。

电话是郑楚臣打过来的。昨天晚上苏紫没有接他的电话，这让他一直牵挂到现在。

“……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只有几十年的时间？

“我会去试一试。”他了：“哪怕只有几十年的时间，对我而言也已经足够了。”

说到这里，苏紫苦笑了一声：“我是不是有太挑剔了？”

苏紫低，不再回答。然而他的表却又似乎已经了回应。

“自欺欺人吗……”

苏紫没有立刻回应白秀麒的这番话。他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右手上，然后摊开空空如也的掌心，仿佛在注视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。

“既然是我们都明白的理，那就没必要再无谓的粉饰。所以前的这座皇陵，反倒让我觉得他是在自欺欺人罢了。”

“见啊，总不能等他把整座柏官县城都翻一遍吧。”苏紫：“我死了之后，在曹地府待了六十年，六十年后，鬼差告诉我说有一位仙人要领我离开。那人就是郑楚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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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秀麒咀嚼着这四个字。

“可是你自己刚刚不也说过——公晗也是人，他有自己的喜怒哀乐。人这东西，比起理智来更难以控制的是自己的。虽然明明知应该切断割舍，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相反的选择。我想就算是日后成为一方霸主的景帝，心里一定也有什么东西是割舍不掉的吧……就好像你自己，不也一直守在这里吗？”

“你应该去找他。”

他冷不丁地转变了话题：“那个姜晗，无论他现在是人还是鬼，或者是仙人，记不记得过去这些事，你都应该去找到他。就当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，彻底地结束，或者是崭新的开始，无论哪一，都要比孤独地怀抱着回忆生活要好多了，不是吗？”

一人。公的心里清楚明白，而我也从没有产生过那样的奢求。”

“喂，郑大哥……嗯，我很好，昨天晚上和朋友喝醉了，没听见你的电话不好意思……不，今天晚上有空的。好的，我记住了，那就这样，嗯，晚上见。”

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