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肯定很疼吧?
她抬眸望百里,蹙眉问:“是谁把你伤成这样?你都不还手吗?”这一次两次还行,三天两都成家常便饭了,可怜她成了这厮的专用医师,每次手都得好心理准备。
百里若无其事地扫了一伤,这次伤得比较严重,整条手臂都不能抬起来。他随意将袖了来,瞥了跟前眉心揪成一团的阿浔,心里隐隐觉得好笑。
傻姑娘,作甚一副泫然泣的模样。
他漫不经心:“还了啊!”
她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:“还什么了啊?”
百里瞥她一,慢条斯理地说:“那些伤我的人,全被我杀掉了。”所以这伤并非受人欺凌而留的,只是动手时难以避免罢了。
“全杀了?”明知这个问题很愚蠢,她还是问了:“为什么要杀人?有什么矛盾好好商量不行么?”大祭司说,只有神智未开的野兽和杀人如麻的妖才会罔顾六界纲常肆意妄为,杀人愤……
可是此刻,她望着百里安静的半张侧脸,鼻若峰峦,颔线炼优,微风轻抚他鬓边一缕发,白皙,形状姣好的耳廓,他耳垂生得圆饱满,大祭司说过这样的人福泽圆满,是极好的命格。
怎么看,都不像是坏人呐。
她叹了气,又听到他说:“我不杀他们,他们就得杀我,以还,以牙还牙,不过如此罢了。”
她一时无语,只是埋认命地替他上药,嘴里叨念:“总之,次再带伤来,我可不给你!”
神仙寿,于漫而寂寥的生命不知要经逢几度秋,一年又过,转又到了年关守岁之时。
惯例是从除夕夜晚上守岁到天明,从这一上,蛟族习俗倒与凡间无异。这一天,族中不分男女老少,大伙全聚集在祭司的沥殿中,年的围坐着吃茶打牌,年轻的则在院里嬉戏玩耍,到了夜时,则捡着烟炮竹上岸田空地上放着玩,与往年一样,并无不同。
阿浔坐在廊里一边喝茶,一边打着叶牌,兴致有些恹恹,旁人叫她牌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连输了几把,她将牌扔在桌上,喊了一声不玩了,起朝外走去。
月照耀通往湖边的小径,如同铺上一层浅浅的银霜,后传来族人的嬉戏笑语,到张灯结彩,屋外贴着联横幅,一片团团圆圆的闹景象。
她快步向前,遥遥走到湖边时,看见一人影安静地竖立在那里,听到声响转过,月光如,是百里静静地立在田埂上,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突然现,脸上只是恬淡从容的笑来。
倒是阿浔先开的,她仔仔细细将他全上打量一遍,没发现有什么伤,适才舒了气,神松弛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百里不说话,只是静静看她。衬着喜气,她今天穿着一儿红的衣裙,外面披着件同系的小袄,乌黑如墨的发分两在上盘了个小髻,用红绸绑着,跟门上贴的年画娃娃似的,漂亮致又喜庆。
月衬得他的格外沉,若湖光般幽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