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节(2/4)

若夙云汐得知他心中所想，定会腹诽：世上竟有人将自己比作与狗，当真是奇葩。只是她此时什么也不知，见自家师叔笑意盈盈，只当他听了自己的话后甚是欣。果然，顺着师叔的意思总是对的。

“如此便好！”青晏君角微微上扬，仔细品味着夙云汐话中的余韵，竟品了凡间某句俗语的意味。

夙云汐忽觉心中一，激动且期待地盯着那枚命牌，声音微颤：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
“不过……”却听青晏君话锋一转，又：“即便知错，惩罚却是不能少。”

“先前在凌剑锋上取了那几个元婴老的命，虽已得掌门默许，只是往后，你我却是再也不能留在门中了。青华峰上一应事皆已转移至东岳山，今后你便随我在东岳山开辟新的府，另立山门，可好？”青晏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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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离开青梧山罢了，早在动手了结莘乐之前，她便好了这样的准备，更何况，门中她所看重的人也不过那一二，青晏君若不在，她留着也无甚意思，不如相携而去。因而，她不假思索地应了青晏君：“无妨，师叔去哪，我便去哪。”

许是周围的桃的方向太过撩人，又或是此刻的光太过绚烂，她这一看过去后竟久久无法移开目光，满尽是他温和的俊颜，眉间无限的笑意，以及，在他中满满的她自己。

嫁随，嫁狗随狗。

“所以，莫尘师兄不曾陨落？”夙云汐再一次确认，失而复得的惊喜来得太突然，竟是有些难以置信。

两人分隔多时，再次相遇又是在那般的景之，许多事都未曾言明，夙云汐虽重新接纳了青晏君，但心中仍是充满困惑，此时听他主动提及，便，略期待地看着他，静待文。

温……

不料青晏君却只轻叹了一气：“也罢，你既已知错，往后便改了那冲动的吧。”

“莫非在汐儿里，师叔当真是那等冷血之徒，会弃自己的亲传弟的命于不顾？”

晏君说。

“师叔……”她不自觉轻声呼唤着，神游天外。

青梧门弟门后皆宜血亮一盏魂灯，此后便已魂灯观弟生死，灯熄而魂灭，此前莫尘的魂灯熄灭，即彰示他已经陨落，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般的，然而青晏君看来却不一样。到底是唯一的亲传弟，虽时常于放养状态，但又岂能不关怀？青晏君从不信任门中那盏魂灯，因而自收徒之初便给莫尘另制了一枚与命魂联系更密切的命牌。魂灯虽灭，命牌却不曾碎，只能说明莫尘曾经历一次生死劫难，险些丢了命，如今命牌生机正缓慢修复，想来是莫尘已然逃离了陷阱，正于某休养生息，或因某些原因耽搁，暂且不能回来罢了。

温？

“当日乍听噩耗，不曾思，误会了师叔，请……请师叔责罚。”她了一气，认真地说。师叔为她了那么多，若是连认错受罚都不敢，那她便真的枉为人了，只盼师叔念在她知错能改的份上，在惩罚之时可稍微地手留。只是……脑中忽而闪过当年初上凌华锋那段笑与痛并存的日，她顿时觉得自己的未来堪忧。

“第二件事，却是为了安你的心。”片刻之后，青晏君又。只见他一翻手，掌中便多了一枚玉制的命牌，泽虽略显黯淡，却完好无损。

恍惚中仿佛看到前之人角的笑容在渐渐放大，而后影也越来越靠近，再而后，脸侧似乎多了一别样的，温而细腻。

“莫尘的命牌。”青晏君也不卖关，直接告诉她。

夙云汐低应是。其实她自己也清楚自己那，固执，钻尖，偶易冲动，若继续放任之怕是有碍心境，易滋生心。经历，最终只是语重心地劝她改，没有责备，没有打骂，师叔果然对她关怀备至。这么一想，夙云汐忽然又觉得心温，方才那忧思瞬间不翼而飞。

“弟晓得，任凭师叔责罚。”夙云汐心甘愿。总归是自家师叔，即便是责罚也是为了叫她多记，总不会害了她，她甚至微微抬起看她，眸光中光芒闪动，几分期盼，几分孺慕，还有几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的愫。

夙云汐羞赧地低，听着自家师叔略带不满的话语，越发愧疚，想起那日自己不听辩解便甩了他一掌，更是觉得这一辈都没脸见人了。

青晏君，在夙云汐伸手碰到那命牌之前将它收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