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节(2/3)

卫皇后得知面前的丫鬟与一个月前那个是同一人时，心中可谓百集。来之前卫皇后尚且想过，既是个丫鬟，抬举她姨娘未尝不可，然而这只手……说去委实折煞皇室颜面。

直至卫皇后问她：“你可知本为何唤你前来？”

四王便是为了她拒婚？且不说她份古怪，但凭家世相貌，便不上她的儿。

看着倒是十分规矩的人，只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，能让老四对她死心塌地。卫皇后探向她，看着她垂的左手，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。

若不是府里她特意命人注意四王府动向，恐怕不会知晓，原本早该离世的丫鬟，如今居然活生生地坐在她跟前。

停了停解释：“王爷脚不利索，婢为了方便照顾，便暂居在溶光院，并无越矩。”

看正堂便在跟前，淼淼却步不前，把那个丫鬟急得团团转，“女郎，您再不去……”

卫皇后一脸不悦地盯着她的左手，从她来时便察觉不对劲。那只手仿佛假肢，僵地垂在侧，就连她方才跪恁大的弧度，也只随着轻晃了晃。

卫皇后稳绪，继而问：“一个月前你不慎落，连中御医都束手无策，本记得清清楚楚，圣人旨准你厚葬……”她话锋一转，眸光犀利，“为何如今却好端端地活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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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四王为这个丫鬟萎顿了好些日，好不容易从中振作，如今又陷了去。

知瞒不住，淼淼低坦言：“没有知觉了。”

了两气，淼淼才小步踱屋中。她低着，只看到前方官帽椅上坐着一人，葱绿妆织金裙襕映睑，华贵，尽看不到面容，气势业已压得她透不过气来。

话未说完，被她打断，“你的手臂怎么回事？”

不对，她这会儿最该想的，应当是皇后为何知她这个人。

丫鬟摇摇，“婢也不知晓，您先去看看吧。目皇后正在正堂，若是等了恐怕不好。”

丫鬟端上茶，君山茶香袭人，卫皇后不疾不徐地浅酌，似在思量如何开。

何况此人是四王的生母，淼淼对她自然更加恭谨客气。

那便是废了，卫皇后面上现一丝裂隙，握着盖钟的手一，险些失态。老四究竟看上她哪儿？人不漂亮，更不机灵，如今连都不健全，她委实是不能接受。

措，“为何要见我，我、我从没见过她呀……她有说什么事吗？”

“听闻这几日你一直在四王院中？”她觑向方，直言不讳。

彼时她得到消息，是四王与太起了争执，再一细问，竟是为了四王府一个丫鬟。两个都是她儿，手心手背都是，她惩戒哪个都不是，后来是圣人旨，罚太闭门思过一个月，此事才算罢休。

淼淼一路跟着她来到正堂，路上惴惴不安，猜测了无数皇后找她的可能——

☆、第六十九日

“没有越矩？”卫皇后扬了扬眉，旋即板脸，厉声质问：“每日同睡一张床榻，难不算越矩？”

淼淼敛眸：“婢

淼淼惊诧地抬眸，迎上她愤怒的面容，未有多想便跪倒在地，“皇后息怒，婢……”

丫鬟自然是注意到她的手臂，便没二话地替她穿上了，又另外给她整了整护领，“女郎随婢来。”

室除了卫皇后旁两位婢，再无旁人，静了许久之后才听一声和缓女音，“起来吧。”说罢赐座，让她坐到手一张椅上。

……

淼淼猛一激灵，不知是谁传的话，她既然这么问了，必定是有十成把握。“……是。”

淼淼形容拘谨，老老实实地摇，“禀皇后，婢不知。”

淼淼越着急便越慌，她一只手本穿不好绣鞋，“你帮我穿一穿鞋，我穿不上……”

“婢淼淼见过皇后，皇后凤安康。”她右手握着左手叠于前，欠行礼。

淼淼摸不准她的意图，低坐到一旁，始终没敢抬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