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节(2/3)

他们正在快加鞭地赶往京城，一路不敢懈怠，连夜赶路，声音里难掩疲惫，带着几分沙哑和不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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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外守着几名侍卫和婢，都是卫皇后指派来的人，担心他会一时想不开，随时都命人看守着。这几日确实让她担心不少，杨复代了一些事宜，令他们好生照看淼淼况，这才举步向庆禧殿去。

杨复盯着信上容，没有找到那位鲛人老者，也就是说淼淼还是不能变成人……他将信成一团，薄抿，神冷鸷。

“你有办法让她们分开？”他哑声问。

殊不知这副已然死去，淼淼的被困在其中，分不开醒不来，除非有卫泠相助，否则连变回鲛人都成问题。

未料想他是问这个，卫皇后顿了顿，“娶妻自当娶贤，我正是这么想的，才在门贵女中，千挑万选选中了姜家女郎。”

杨复看向床上睡容安静的小姑娘，“她目昏迷不醒，已有三日。”说着便将淼淼这几日的变化如实告知，从她左手现尸斑，到四肢不便，再到夜里浑冰冷，毫无遗漏。

那边卫泠静了静，语气罕见地严厉：“淼淼况如何，为何是你同我说话？她呢？”

杨复指尖微动，端起盖钟品一香茗，少顷徐徐开：“齐瀚前几日得来消息，据闻姜女郎昨年在太傅府中，赐死了两位婢女。除此之外，对待人亦十分严苛，稍有不满便非打则骂，太傅府人对她十分畏惧，委实不是阿母中品行端庄的女郎。”

怎么会这样？以往她泡在里则会变成鲛人，为何此次却行不通？

“有何事你便直说，阿母听着。”皇后娘娘命人置备茶，是新才摘的西湖龙井，喝着清新宜人。

血石那边静了许久，半响才传来一声，“杨复？”

不是没有试着把淼淼放中，打从淼淼昏迷那一日起，他便命人备了一桶。然而她的浸在中，仍旧跟昏迷着没有两样，双目闭着，没有任何变化。

他凝望着她娟秀的脸，视线移，落在她脖颈间一块凸起上。许久才伸手，将血石握在手中，语气略有迟疑，“……淼淼的况，想必你已听说。”

杨复：“是我。”

卫皇后一滞，“此话怎讲？”

两人都不大愿与对方谈，说完正经事便没了声音。杨复握血石，重新系回淼淼脖上，看着上面的红光渐次黯淡，他起走屋外。

卫泠听罢，挥鞭又加快了几分，“别动她，我明日就能赶回京中，我有办法救她！”

看过来信后，杨复怔怔坐在床边，握着淼淼冰冷僵的手，一遍遍婆娑她的手心。

即便不愿意承认，目能救她的，确实只有那个人了……

卫皇后行将沐浴完毕，正坐在榻上同婢闲谈，听闻他到来，难免几分喜。这几日他一直守在那丫鬟旁，任何人都不得近，实在是令人碎了心，真怕他就一直如此，再也缓不过来。

正是卫泠的声音，夹杂着风声呼啸。

杨复行罢礼后，并未落座，“儿臣有一事同阿母相商。”

竟是这么回事，杨复收回视线，扶着床沿的手渐渐收，浮起清晰可见的青。

卫泠轻嗯，“有，等我回去再说。”

虽是戌时，殿却灯火通明，通臂烛照得满屋亮如白昼。

青釉彩绘小盖钟放在他手边，他没有动，“阿母是想让我娶姜阿兰，还是娶一位贤妻？”

杨复睇向屏风后的浴桶，“以往淼淼能在中化为原形，为何此次不行？”

卫泠顿了顿，一一解释给他，“起初她俯在丫鬟上，便是与原一起的。目那不能用了，她便被困在其中，除非两彻底分离，否则淼淼也无法醒来。”

他敛眸，“据儿臣得知，姜家女郎并非阿母中的贤妻。”